她愣住：“什么画？”

        他在梁怀月的画室里随意看了一圈，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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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你们先走吧，明天再来整理。”她拉了拉程淮的衣袖，让他转过来：“她们怎么惹到你了。”

        “那幅画已经售卖出去了。”女孩谨慎细微地打量程淮的脸色，看着男人的脸逐渐铁青冰冷，也不禁吞了口唾沫，声如细蚊：“已经卖出去一个多月了……”

        他板着脸，型高大，足足要比女孩们高上一个不止，声音低沉冰冷，慌得回他话的那个女孩差点没吓哭出来，生怕是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她扯住男人的衣袖，对这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秉持着一贯善待员工的作风，梁怀月开口让两个女孩先出去。

        “你的画呢？”

        他走了一圈，果然看到之前梁怀月举行的个人画展里摆放出来熟悉的好几幅画作。最为显眼的，是挂在墙正中间的那幅男图，从位置来看，就知晓这幅画在梁怀月心里的重要。

        其中一个发齐肩的女孩看向他：“是的，梁老师的画作都放在这里。”

        程淮轻咳一声，措辞尽量委婉：“是她最近所作，追求自我纯真，本质的一副全画。”

        一连串的问题朝她砸过来，让女孩顿时乱作一团大脑一片空白压就想不起任何能回答问题的答案。

        画廊开着空调，室内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明亮的光线带着寒意落在窗上洒满整间画室，却唯独让程淮的影遮了大半，投出一片阴影。

        女孩微微一顿，小心翼翼地开口：“您问的是梁老师的自画吗？”

        之前也从他人里听过这幅画的重要，属于梁怀月的画画生涯里的一个重要转折，也标志着她的画风改变。不过理智是一回事，任谁也很难去接受妻子对其他男人的画看得这样重要。

        他直直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梁怀月，你的画。”

        两个女孩还在忙着工作。

        “……我……”

他点了点，走过去，正好看到她们在整理梁怀月的画作，有些是还没框好的需要装裱，有些是装好了的但需要保持一定干燥进行灰尘清理。

        梁怀月下意识地想要松开扯住他衣袖的手，不知为何被男人的目光看的她全发不自在，她强行保持微笑，着开口：“这是怎么了？”

        还有一更

        梁怀月刚谈完画作的事，这会儿才慢悠悠地回办公室里找程淮回家。刚进来，就看到男人站在她的画室，背着她，只看得出宽厚健壮的肩背，以及两个面对着她吓得一脸慌乱几近要哭出来的员工。

        “……对。”

        “你们梁老师的画作都放在这里？”

        他眉间皱起，薄紧抿，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们梁老师，有一副自画图。”

        一明一暗之间，他慢慢转过，面色阴沉，黑眸幽冷。

        “卖给谁？卖到哪儿？什么时候卖的？”

        他的沉沉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试图从外在肉里看出她内里九曲十八弯的心里想法。

        “你们梁老师的画作都在这里了吗？”

        程淮沉着脸，面容冷厉，黑沉沉的眼里正酝酿着一即将到来的黑风暴：“卖了？”

        “你用来自我欣赏的画，卖给了谁？”

        他背着手，皱眉不悦，黑眸望向那幅画作，周气场开始冷冽，不说话，没笑脸，吓得两个女孩闭嘴不谈，专心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