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和庄青楠永远在一起。

        “就……就随便转转，消消食。”林昭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显然憋着什么秘密。

        林昭度日如年地等父母睡着，从柜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保温袋，蹑手蹑脚地钻进厨房扫。

        想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她。

        他们安静地站在树林中，欣赏着这场震撼人心的烟花表演。

        林昭忽然停住脚步。

        林昭低看了眼旧手机，默念：“3、2、1……”

        她的嘴巴是甜的，胃是满足的，肤是温热的，浑充满力气，好像走多远都不觉得累，遇到什么都不会害怕。

        真奇怪。

        这朵烟花铺天盖地，璀璨夺目，长久地留在庄青楠的瞳孔中，令她下意识屏住呼。

        林昭像为了过冬而储存食物的仓鼠一样，一件一件往外拿东西，笑着问：“你晚上吃饺子了没有？我们煮饺子当夜宵吧？白菜猪肉馅儿，我爸妈一起包的，可好吃了！”

她的肩膀，“阿英，累了一年，辛苦你了，趁着过年好好休息休息。”

        庄青楠剥开糖纸，咬碎坚的糖胚，充作馅料的油酥立刻散发出烈的香气，在尖化。

        而被林昭拉来当帮手的耗子、林应和林海，不仅贡献了所有的零用钱，还因为在林子里准备得太久，险些冻成冰雕。

        庄青楠穿着林昭带来的羽绒服，两手插到口袋里，摸到冰冷光的东西。

        明明她感受到的一切都是冷的，黑的，跟“安全”扯不上任何关系。

        想和她朝夕相，形影不离。

        尤其是个比她高大的林昭，就那么背对着她走在前面，随时都有可能回过，出陌生又狰狞的表情，变成被望掌控的野兽，把她撕成碎片，连骨都嚼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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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夜宵，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

        ――――――――

        可她怎么提不起一点儿防备心呢？

        庄青楠若观火，却没有挑破，吃得肚子发撑，心口好像也被什么满，鼓胀胀，烘烘的。

        机缘巧合之下，她同时拥有了造物主的恩赐和化学反应制造出的浪漫。

        她跟着林昭走到僻静的密林中，仰看到的是无边的夜色，脚下踩踏的是冻的泥土，周边高高低低的树木像来自异世界的巨人，暗似乎藏着无数未知又恐怖的生物。

        总之，他的经验越来越丰富，动作越来越行云水。

        他像贼似的，背着人来到庄青楠家门口，只轻轻咳嗽了一声，庄青楠就打开一门，把他放进去。

        是他不知什么时候放进去、忘记享用的酥心糖。

        庄青楠煮饺子的时候，林昭本闲不住，一会儿笨手笨脚地架起蒸锅，把鸡肉和鱼肉放上去加热，一会儿拿出旧手机看时间，好像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事。

        林昭对着最亮最大的烟花闭上眼睛，悄悄许下新年愿望――

        洁白又轻盈的雪花争先恐后地从天空飘落，大得像鹅，剔透得像玉石，衬得天色都明亮了几分。

        林昭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翻墙。

        两个人面对面吃了十几个饺子，庄青楠品尝着林昭夹给她的鸡翅，好奇地问：“阿昭，你等会儿打算带我去哪里？”

        紧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

        话音未落，一个明亮的光团从不远升起，直直爬向夜空，“啪”的一声，绽放出银色的烟花。

        家里为了过年，准备了很多半成品和熟食，他从冰箱的冷冻层里拿出一整盒饺子，又从冷藏层翻出一个大肘子、一碗香菇炖鸡、一碗红烧鱼块，用塑料袋装好，一脑儿进袋子里。

        而林昭在她耳边轻声说：“青楠，新年快乐。”

        他把卧室的门从里面锁好，顺着窗爬出去，架好梯子才想起什么，又回去拿了件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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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喃喃：“青楠，下雪了……”

        庄青楠跟着往天上看。

        庄保荣买的肉全都带回了老家，庄青楠晚上只啃了半个馒，闻言点点：“好，我来煮。”

        “好美……”她低叹着，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