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叔母喜不自胜,看来她赌对了。
“嗯。”她点头,“论算卦一事,在蛮疆我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或是心中尚有期待,又或是其它缘由。
总而言之,叔母还是选择相信。
“好,我答应你!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凡事都不会是单方面付出,她得对方相助,自是要为其出点力。
沈南枝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却只摆摆手,“不急,待时机成熟,我自会找你。”
一路向南,二人的相处恢复如常,叔母也再无寻死之意。
过了半日,一队人马抵达驿站。
“沈南枝,你给叔母灌了什么迷魂药,怎就半日功夫,她便恢复如常?”一进房内坐下,傅沉渊便开门见山。
在马车上,她能瞒得住大巫贤,却逃不了他的双眼。
就只一眼,他便发现叔母是被她打晕的,估计是发生了意外。
如今房内就他们二人,自是要将事情说清楚。
沈南枝缓缓落座,边喝茶边将来龙去脉告知。
“竟是如此。”听完之后的傅沉渊若有所思。
盘算片刻,他提议:“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叔母又是大巫贤枕边之人,若稍加利用,对我们行事也有好处。”
沈南枝不禁皱眉,打心底的不赞同。
“主子。”
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就有暗卫来临。
“何事?”傅沉渊正正神色,面无表情。
“回禀主子,我们隐藏在主城的探子被捉住了。”
“傅沉渊。”沈南枝突地开口,神色凝重几分。
“这些探子八成是没法活着回来,异国他乡埋伏数十年,却落的如此下场,属实可怜,届时我帮你打掩护,你趁机为他们收敛尸骨,也好回归故土。”
“大可不必。”
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沈南枝惊讶,看向傅沉渊的眼神多了几分厌恶。
身为外人的她来看,这些探子理应有回归故土的权力。
然,对为其卖命数十载的傅沉渊来说,却可有可无,实在可笑!
“冷血!”千言万语,化为二字。
“啧啧啧。”傅沉渊不屑,大手一拍,“说到底,还是你多管闲事吧!”
话音落下,他便起身进里屋休息,却没人察觉到他的面容已缓和许多。
听她方才之言,他知晓对方并非自己想象中的坏人。
或是因初始印象,他不愿承认她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便只能恶语相向。
两人不欢而散,气氛冷淡,持续了一整路。
到了第三日,大巫贤带领的一队人马终于抵达主城。
“贤弟,弟妹。”大巫贤下车,带着叔母来到傅沉渊二人面前,“陛下急召我进宫,我无法继续陪同,你们自便。”
“别……别让小枝走。”叔母着急,挽着沈南枝的手不肯松,“我一个人害怕,要小枝陪我。”
她并非舍不得沈南枝,只是想起两人之间的交易,可不能让她独自承受。
“大人,陛下在催。”
大巫贤正要说些什么,就有下人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