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人吓得跪地就磕头，却一句话也不说。

        到最后，贺恒求着：“祖宗，别喝了，你别喝了，再喝我就倒了。我还要入洞房呢！”

        梁牙跪下又磕头：“奴婢多谢姑娘恩典。”

        王稚看他，这个宫人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左右，样貌端正。人也聪明。

        王稚招手叫他跟自己走。

        王稚点点头：“今日事，你做的很好。从此后，你就只当没看见过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然要是叫人知道了，你的命就没有了。”

        青雀也是吓得不轻：“这是疯了吗？”

        “他们没有看见你？”王稚问。

        宫人忙抹了一把眼泪小声道：“是……是大公主和……和游公子。他们……他们衣衫不整，抱在一起……”

        “回姑娘，奴婢叫梁牙，是太液池边负责收捡枯枝落叶的。”

        那还能不愿意？

        “是，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只是遇见了姑娘。姑娘觉得奴婢好，就把奴婢调走了。”梁牙道。

        “是，多谢姑娘赐名。”显然，梁涯是真的高兴，他是没念书，也知道用牙齿做名字不是什么体面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牙齿的牙。”梁牙不好意思道：“奴婢的爹娘都没了，净身后师傅给的名字。正好那时候掉了牙。”

        太液池够大，四周的景色也够多。大明宫本来就很大，宫中就算到处都是宫女和宫人，到底也不可能每一个地方都有人。

        “哪个牙？”

        薛绍冲这才满意了。

        青雀正要斥责就被王稚堵住嘴示意她闭嘴。

        王稚叹气：“我可以不说，只是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也要我知道。不然你要是作奸犯科，我也不说？总归还有人看见你的。你说清楚，我也好帮你。”

        贺恒的婚事过后，王稚又回宫。

        所以，在太液池边的自雨亭后头遇见了一个面色难看跑出来的宫人撞在了王稚身上的时候，王稚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没有，奴婢没敢声张，就是跑的快了，才撞到了您。”宫人冷静了一点。

        “嗯，我看你不错。回头跟你的管事说，去仙居殿我那边伺候吧。你愿意吗？”王稚问。

        回去第二天就撞见了一件她不想撞见的事。

        饶是如此，贺恒也没‘洞房’成功，事实证明，喝太多酒之后，许多事都做不成。

        他一个劲儿磕头，眼泪和鼻涕落了一脸。

        “以后改名吧，牙齿的牙，改成涯，学海无涯。也好听些。”

        王稚倒吸一口凉气。第一个念头就是还好二公主不在，不然只怕闹出来了。

        梁涯走后，王稚又嘱咐青雀：“一会叫人去跟彩鸾姑姑说一声。”毕竟要了个人，还是知会一声。

        “你叫什么？”

        二皇子不怎么说话，可举杯就喝，他都喝了，自己能不喝？

        这种事，他一个粗使的宫人看见了，绝对是个死。

        那宫人吓得变色变脸，见王稚主仆不吱声，这才松口气。

        走了足够远，那宫人又跪下：“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求姑娘饶命，万万不要说奴婢在那里，求您了。”

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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