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心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他们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她一边喝咖啡一边仔细的阅读着合同上的每一条,表面层次上确实没有看出来有什么纰漏。
只是检查完第一份,夏晚心就有些不耐烦地将合同推给了罗娴一:“将这些文件交给徐律师,让他再检查一遍,检查无误后让股东拿原件来会议室签字。”
罗娴一将她方才说的话一一记下后,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助理从办公室离开后,夏晚心刚准备重整注意力放在剩下的工作上,桌子上的手机又不逢其时的震动了起来。
今天的电话可真是够频繁地。
夏晚心揉了揉有些发紧的额头,将反扣的手机屏幕正了过来,是小宇打来的。
“喂?”
她一只手接起电话,另一只手利落的在键盘上打着字。
小宇的声音清冽而平稳,他仔细的核对了一遍手中拿着的结论单,才说道:“心姐,我仔仔细细的将你交给我的那个案子查了一遍,然后还找人去派出所那边看了一下,他们给出的初步定论就是意外事故。”
说完又补充了一点内容:“我还通过一点特殊渠道查了一下薄氏的财务账目,薄轻均没说谎,确实是给这个工程批了足够的款项,而且暂列金的额度也给的很高,按理说是不应该会出现偷工减料的,况且上一次工厂的意外事故后来发现是人为,这一次说不定......”
他说了一半就没有再继续了。
毕竟对于没有证据的事情,小宇也不好妄下定论。
虽然信息量很大,但夏晚心当然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连她自己都不信薄轻均会为了省那么几个钱而造出这种豆腐渣工程,毕竟省的那几个钱还不够他几辆车一年加油的。
“没有其他纰漏吗?比如那个工程负责人那边?”
夏晚心皱了皱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指尖在电脑的边缘轻轻敲击,叠放在一起的双腿有节奏的上下摆动。
这些事放在谁身上都觉得有些蹊跷。
电话那头的小宇犹豫了一下,语气中一丝波澜:“我查过徐子帆名下的几个银行账户,都没有什么可疑的额度收入,也不排除有我们没有发现的现金交易,不过不同于那个被墙压死的施工人员,徐子帆的老婆倒是没怎么去现场闹过事。”
听完小宇的叙述,夏晚心陷入了沉默。
这倒是有些不同寻常,按理说自家老公临死之前都大喊着被谁害死含恨而终的,不应该没有什么反应啊。
发生这种事情一般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悲伤过度,要么就是心虚。
如果不是第一种情况,那么......她在心虚什么呢?
“心姐,心姐你还在吗?”
电话中小宇的呼唤将夏晚心从思虑中拉回了现实。
她的眸色深邃,眸底如同深渊般泛起了阵阵涟漪,声色冷淡道:“他本人的交易上查不出什么的话,可以试着从他老婆的身上下手。可以去侧面的打听打听近期徐子帆跟什么人有过接触,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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