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我插进一句。

        乔羽诡异：「你完全可以动静再大一点，手段可以再狠一点。」

        乔羽轻叹：「可是，问题来了，各种各样的罪恶，腐败，滥用职权……全来了，市委本想着下月市人大会议上，选一位酷吏去源景县，对源景县好好整顿治理，没想到，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我看呀，你李中翰这个酷吏，再合适不过了，乱世用重典，你放手去干，我全力支持你。」

        我暗暗惊喜，但心里一直提防着乔羽，很担心这是个陷阱，「不会是那种雁过，鸟尽弓藏的把戏吧？」我冷冷问。

        顿了顿，乔羽严肃问：「你愿意这个替罪羊吗？」

        我心中暗喜，但不动声色：「看看吧。」

        似乎我们的交谈还没有及到乔羽最关心的分，他给了我一个承诺后，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不明白，有请乔书记指教。」我大为惊愕，以为听错了。

        我暗暗感叹官场之难，其实，我内心很认同乔羽的安排，换了别人，这替罪羊的工作早抢着去干，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要得到，就必须付出，甚至是冒险，如果我连冒险的心都没有，又岂能成大事，思索了一会，我婉转：「不是我不愿意这个替罪羊，而是我只是一个小小芝麻官，能起多大风浪，何况我并不严酷，财政局的案子，我就跟大家和谈协商，达成妥协。」

        乔羽：「你不是想给自己树威信，建政绩吗，现在正好可以让你大展手，因为这几年，市里的几套班子都疏忽了源景县，无论是我，还是前任何铁军，都极少对源景县上心，以前这里经济落后，税收无力，属于永远吃的老孩子，自从修建了高速路之后，源景县的经济大踏步起飞，经济上去了，自力更生了，不再吃了，收入和税收也大幅度高了。」

        我顿时脸儿发，尴尬不已，乔羽扫了我一眼，接着：「即便若若不嫁给你，我也要捧你，我们要合作，就要互相扶持，但有一点你必须清楚，如果有人告你状，我一样惩你，你随时会被调职，停职，或接受审查。」

        乔羽微微出赞许之色：「我听说了，这结果很好，如果凡事都能妥协解决，那天下就太平咯，你会碰到很多困难的，等你理了源景县的几个案子，我让县人大提议你取代赵鹤的位置。」

        乔羽听出我话里的火药味，他不急不躁，慢慢解释：「所以说，年轻人不够稳重，你勤练个人修为，事要沉得住气，我这样无可厚非，官场之讲究平衡，特别是你的反腐工作很容易及各方利益，压力会无限增大，我让你放手去干，等于我唱白脸，你唱唱红脸，如果出了岔子，或者发生了难以控制的事态，市委市政府会找你替罪羊，但无论是对你调职，停职，或接受审查，到最后会不了了之，等过段时间，政府会再起用你，你完全可以选择异地升迁，也可以回到源景县继续雷厉风行，总之，我乔某是一个平衡各方面的角色，表面上一定要不偏不倚，实际上，我跟你的关系，可以说十条麻绳捆起来都没有这么复杂。」

        我一时难以理解，惊喜转而变成了愤怒：「既然这样，我还是不干了，你另选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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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年轻人火气大，经验不足，新官上任三把火，但雷厉风行要讲究分寸，要善于跟各门沟通，独断专行只会弄得人心惶惶，这对你绝不是好事。不过呢，我还真欣赏你的手段。表面上，我是一个大当家，下面的人来告状，我自然要替他们说说话，安抚他们，对你的行为进行批评，但我可以给你交个底。」

        乔羽微笑：「中翰，你多虑了，我还需要你的合作，若若也躲在你家里，我昨天还听说，你要娶了若若。」

        「什么底？」我冷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