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点,敛眸掩去心底的一丝心虚。
“姑娘!姑娘――”
生怕她还要,怀玉忙岔开话题:“今早婢去后院看过了,小厨房虽有些破了,但还存着不少木柴能用,这林子里指不定能逮着几只野兔,我们日后便有荤吃了!”
“那、那可不?除了烤鱼,我、我还会清蒸鱼呢,虽然听着寡淡了些,可是吃起来那叫一个绝!等再过几日鱼儿长了,你、你来找我,我给你吃怎么样?”少女捧着酒壶仰着,双颊酡红。
池央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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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玉的呼唤令她骤然回神。
然而这边,怀玉却是一脸震惊,怔怔:“这这”
说来也怪,以往冷的饭菜总是些残羹冷炙,到了冬日里往往冻得跟冰坨子似的,好容易捂热了,吃着却是一馊味。
“无、无妨,就是突然有些闷。”池央慢慢缓过劲来,一张小脸委实惨白得不像话。
闻言,少女茫然地眨眨眼,好半天,这才憋出一个酒嗝,费力地点点,:“好啊,那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夫君了!”
池央蹙眉,“怎么了?可有不妥?”
这日,不知为何午膳迟迟未送到,池央饿得不行,干脆拿了铁叉和竹篓同怀玉去小湖边凿冰捉鱼。
闻言,怀玉摇摇,:“姑娘这是什么话,自您入时,婢便打定主意要服侍您一辈子了,现下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罢了。”
池央费力地着额角,是谁呢?那两个人到底是谁?
“姑娘,你好像――有孕了”
捧着一盆子热气踏进屋内,见她醒了,赶忙放了盆子上前为她更衣,:“娘娘这一觉睡得可真足,正巧赶上用午膳。”
宛如当一棒。
这两年池央承蒙圣,早惹得后妒意四起,怀玉生怕她出什么岔子,干脆跟御医学了些已备不时之需。
这几日送来的膳食虽比不上以往在未央吃的,却也称得上冷多年来最和、最美味的饭菜了。
再三确认后,怀玉这才:“已经快两个月了”
不一会儿,二人便一同捉了好几只大鱼上来,池央熟练地架起烤架开始烤鱼,不知怎的,盯着那团烧得红火的木柴,她只觉得脑袋一阵刺痛,脑海里倏然闪过好些画面。
纵使语调故作轻松,却依旧掩饰不了话语里带着的几分疲惫。
池央握住她的手,眉眼间满是歉意,:“怀玉姐姐,是我连累你了”
“你啊――”男子抬手戳戳她的脑门,无奈:“就不曾听过女子只为夫君下厨的么?”
此后几日,主仆二人渐渐适应了冷的环境,在冷的日子虽称不上舒服,却也没到糟心的地步。
“怀玉姐姐”
“不,不可能,若是如此,为何之前的平安脉一直都没有――”池央猛地顿住。
“看来你是烤鱼的行家咯?”耳畔传来男子低浅的笑声,微扬的语调混杂在月夜中,夹杂着丝丝酒气。
池央见她兴致的模样,倒也不好再说出那些话来,只好:“嗯,那我们待会儿便抓野兔去!啊,对了,既来了冷,便无需再分主仆,从今以后,世上唯有池央,不再有懿妃了!”
是了,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年如光为她诊脉的,难是他故意隐瞒了?可是为什么呢?以年如光的立场,他本没有理由
“姑娘,你没事吧?可不要吓婢啊!”怀玉吓坏了,早扔了手上串好的鱼,为她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