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怪过你
shen子摇摇晃晃像是随着水波起伏,沈南初睁开眼,发现陆时砚正背着自己往山下走。
雪已经停了,路灯下,山间的步dao上积了一层薄雪,一落脚便留下一个沉重的脚印,咯吱咯吱的响。
shen上nuan烘烘的,沈南初恍惚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发现陆时砚的外套竟在自己shen上。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会着凉的。”她撑起shen子,挣扎着想下来。
“别动。”他抱着她的手紧了紧,语气放缓:“我不冷,走下来还有点出汗了,不信你摸摸。”
沈南初不知真假,想用手去探,又觉得手太冷,索xing伸长了脖子在他颈侧蹭了蹭。
果然有些shi热。
“那也不能不穿外套,你这mao衣不挡风的,你放下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她还是在他shen后嘟囔,想把shen上的衣服解开。
虽说雪停了,但夜里还是很冷的,更何况还是在山里,更是冻死人。
陆时砚却将她往背上颠了下:“快到了,你抱紧点,我就不冷了。”
shen后的沈南初果然没声了。
倒不是被他的话说服,而是刚刚那一颠,把一大包热ye从她shenti里颠了出来,黏糊糊的热了一shen。
她咬着chun,终于还是勾着他的脖子靠过去。
山dao上很安静,只有他在雪地上沉稳的脚步声,tou上大大的羽绒帽将两人的脑袋都罩住了,外面的冷冽像是被完全隔绝住,呼xi间都是他shen上熟悉的冷沉香。
沈南初tou贴着他的侧颈,眼睛盯着他偶尔闪动的眼睫,那底下的瞳孔清亮,在灯光下偶尔闪出光。
她忍了一会儿还是问:“你…前几天去哪了?”
“回了趟京市。”陆时砚几乎没有思考,回答得直白而坦dang。
沈南初咬着chun继续问:“回去干什么了?”
“家族聚会,复诊,还参加一个拍卖会。”他事无巨细,说出自己全bu行程。
然而听到这些,沈南初xiong口剧烈起伏了下,心脏像是被gen冰锥狠狠扎入,一瞬间痛到窒息。
她终于还是没勇气继续追问下去。
当初是她把他们推到现在这样的境地,是她拿他作为交换条件,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去追问指责?
“…眼睛吗?”只挑着能问的说。
“嗯。”陆时砚低低应了一声。
沈南初沉默着,忽然把脖子伸过去在他眼角亲了一下。
陆时砚脚步一顿,侧过脸来,垂眼睨着她,语气带笑:“干嘛突然亲我?”
她歪着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没有吭声,过了一会儿,又凑过去在他转过来的嘴chun上又亲了一下。
这一下尤其重,静寂中咂出一声轻响,尔后她便睁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脸上全然是一副“我就亲了,你能奈我何”的无赖样。
陆时砚抿着被她亲过的bu位,眼睛已经弯了起来,嘴角更是止不住的上扬,凸起的hou结一颤一颤的,已然笑出了声。
笑声也跟着同步振dang进xiong腔里,震得她五脏六腑都跟着酥麻起来。
“对不起,陆时砚。”沈南初看着他清朗的笑,突然出声。
这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今天终于当着他的面说了出来。
陆时砚动作一顿,笑容淡了下来,侧过脑袋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去,垂眸盯着脚下的路:“为什么又跟我dao歉?”
“很多…”她tian着干涩的嘴chun,声音低下去:“因为我的自私,我的懦弱,我的不够通透…”
如果她能早点悟到他之前说的那番话,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陆时砚垂着眼,像是陷进了某种思绪里。
他们忽然一同沉默下来,幽静的山dao上,只听到雪被压实后发出的细碎声响,冷冰冰的,让人生出一种不适的齿酸感来。
沈南初胀着眼睛,看着灯光下,他们堆叠在一起的影子,忽然就听到他温run的嗓音:
“南初,我从来没怪过你,其实gen本也不是你的错。”
她的眼泪,在这一瞬的温柔里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