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尤金特别提起过呢！他的确很优秀！」

        尤金挑眉，显然没把这事情当真：「我听说阿凤这两年不想有孕，才让你调製些避子药给她吞服，难不是你的药有问题，才导致她不孕？」

        只是，谁都不说破。

        「姚家主可知，少主是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

        「是什么呢？」

        「少主重视您的程度超乎我的预期，在布莱克家族当中，少主是难得一见的将才，阿福不希望少主为了您放弃家业，也希望您可以高抬贵手，若无法给我们少主幸福，就不要耽误他。」说罢他拱了拱手：「望贵女看在少主的情份上，想想怎么才是最好的。」

        独留尤金在内，良久无言。

        苏碧痕没跟尤金说，姚双凤曾经生过一子；他认为这事已无关紧要，重点是妻主在那次受伤过重，的确是再也无法有孕了。所以当姚双凤的水停止时，他才那么遗憾，因为，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有一天，在姚百货内，姚双凤跟尤金在商讨產品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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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碧痕面不改色：「非也，妻主的已然无法受孕，避子药也仅是强健的补品罢了。」

        苏碧痕领他到一间厢房内，关上门窗，但桌上并没有茶水。

        「我家妻主，先天有缺，终不孕。」

        「……」虽然说有心理准备，但对姚双凤来说就像疮疤被撕开，忽地心痛。

        苏碧痕简单揖：「尤少主，耽误您一点时间，可否借一步说话？」

        阿福趁着尤金去茅房的时候，对着姚双凤说：「阿福斗胆，想与姚家主说几句心里话。」

        苏碧痕转过面对尤金：「尤少主，我知您对我家妻主一往情深，数度以海外珍奇诱惑她……然我等并不在乎妻主后院是否多添一人，只是有件事情须让尤少主知悉。」

        之后阿福站回原来的位置，彷彿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留下蹙眉沉思的姚双凤。

        *

        尤金在自家船上以外的时候，都是穿着尊弼国当地服装的，他和阿福都是，而且黑发黑眼的也相当入。在尊弼国，虽然发眼珠有顏色的人所在多有，大约占叁成，其他人大分都是深色的发色。

愉快的日子过了几个月，很快就由春末进入初秋；在商量產品的过程中，姚双凤和尤金越走越近，即使两人都知彼此之间是没有将来的，但还是忍不住饮鴆止渴，贪恋那些相的时光与片段。

        苏碧痕边整理自己的袖子边说：「我即使将来没有子嗣，也愿伴妻主左右；而后进来的夫郎，因当时份也无须知晓太多，对当时的他们来说，有妻主能依傍就不错了。但尤少主，你是良家子，有大好前程，可选择的世家贵女也多，若要入我家妻主的后院，还请你叁思而后行。」

        「妻主是个极有责任心的人，若她知自己无法有孕，肯定会担心她离开后其他夫郎怎么办，也许会提早为我们安置的盘算。」

        「可。」

        「为何不让阿凤知晓此事？」

        「此一席话，切莫让妻主知晓，我希望她能多过几年开朗欢喜的日子。」说罢又了个揖，离开这间厢房。

        「说呀！」

        「苏神医，有话请讲。」

        「布莱克家规定：要取得继承资格，须得与同种族女子结婚……我们少主虽然破例让族老承认了继承人分，但若子嗣非本族种，将来布莱克家还是会落到分家手里。」

        好巧不巧，尤金去茅房回来的路上，被苏碧痕”巧遇”了。

        「这正是阿福想提醒的，如果姚家主无法摒弃其他夫郎与我们少主在一起，就别再继续下去了……」他深一口气，继续说：「少主往年为了生意经常四游走，今年即使经过家中乱，仍不去视察其他地域，而是在此逗留许久……请恕阿福僭越，但保持适当的距离，对你我双方都好。」

        「嗯……尤金有说过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已经有诸多夫郎了，无法与尤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