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是吧。”林之卿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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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卿找了间客栈梳洗一番，收拾齐整，备了一份礼物，才到卓府求见。

林之卿恭敬地一揖：“在下受故人之托，有要事要求见你家夫人，若有不便，只传个话就好。”

林之卿一听，连忙虚心求教状。

墙角，喝得醉醺醺的一个老农把林之卿拽到一旁，掩住嘴巴，可声音却丝毫不见低地：“其实啊，他们家那点破事，现在年轻人怎么会知呢？嗝～”

卓家消息。

卓家家主卓冲有一妻三妾，膝下四子，除长子卓琅夭折，其余三人均是庶子。

林之卿忙：“我家上一代才迁到蜀中，我小时候在京城呆过。”

林之卿大窘，他心念急转，支支吾吾编出个由：“实不瞒兄弟说，我就是你家夫人的陪嫁丫的远房外甥，家里人最近才得了她的消息，说是在这里，都不放心她，就让我来瞧一瞧。”

家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是从京城来的？可听口音不是很像。”

“我怎地知？”老农醉的双眼红，不耐烦地摆摆手：“行啦行啦，晒太阳，你去一边。”把林之卿推搡到一旁，自己靠了个舒坦的地方就呼呼睡起来。

家丁：“这么些年也没听说她有什么亲戚来着，既然你找来了，我看少侠您也是个痛快人，不妨对您直说，我家夫人不受这件事，明面上大家都不肯讲，实际上心里都明镜儿似的，再加上大少爷夭折，她就一直被冷落着，只有一个陪嫁丫伺候着，就在不久前，府中传言夫人得了天花，为了避嫌就迁出府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说不上。”

家丁看着林之卿的眼神古怪起来：“少侠，您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要来打探我家内宅之事？”

“那沈小姐……不，卓夫人还健在吗？”

林之卿见他油盐不进，便扯扯他的袖子，与他一旁说话：“小兄弟，你且行个方便，我只见夫人一面，实在是有要事。”说着，从袖子里悄悄递过去一锭碎银。

那家丁接了，暗暗掂了掂分量，叹口气低声：“我也不是故意为难少侠，夫人她真的许久不曾面了，家中从不当她是一个活人。”

家丁一听夫人二字，都摆手：“少侠，我家夫人常年吃斋念佛，别说外人，连家中人都不愿多见，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那……夫人可有什么姐妹不成？”林之卿又问。

“姐妹？”家丁出一丝疑惑，然后悟：“你是说跟着夫人的陪嫁大丫？”

卓家镖局得甚大，无锡家喻晓，林之卿混在一群老农中没多久就听到了消息。

“沈家是京城大，祖上落叶归才回来，沈卓两家交好，就给家里的少爷小姐订了亲。啧啧，当年那场喜事办的，黄金铺路珍珠撒钱，你问问这城里的老人，谁没去蹭个喜酒吃个水席？老子这一辈子就没在吃过那么好的席面……”

林之卿左右寻思，心想要不要直接去卓家问一问。

怎料门口家丁并不通传：“这位少侠，老爷不适，已经许久不见客人，您有事可以留信，请回吧。”

沈……沈夫人？林之卿眼前一亮。

“嘿嘿，要说十几年前，无锡城最大的镖局哪里轮得到桌家，那得是从京城搬来的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