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先带乌龙回去,本会随将军的轿撵归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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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能陪在您边...”
在这样的时刻,她想起的,竟是那双真诚又炙热的双眼,自责的说着抱歉。
耳边想起他那句句诚恳的言语,那个人仿佛永远都站在她的后,一回便能看到。
那脏兮兮的脚丫朝天扑腾着,那漆黑的眼珠子里仿佛只倒映着她一人,欢快的吐着。
我们是这样亲近的关系吗?
“是我没保护好您...”
“对不起...”
您...真的不再需要我了吗?
殿下...
“一条或几条也并不重要了...”
只是轿撵逐渐起步,她余光望向那抹落寞的影,陷入了一奇怪的情绪。
朱鸢鬼使神差的向车那望去,刚刚死尸之上立着的人此时将自己藏在车尾,乌黑的阴影遮住了他布满污秽的躯,只看到燕停愣愣的抬眸,瞧见她的一霎那欣喜窜过眼梢。
“如果可以,我想有很多条命...”
“殿...”
若不是今夜这漫天的繁星皆藏在乌云之下,万般长空,竟只剩下弯弯绕绕的月色,却看不清他眼眶里打转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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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颤抖却带着隐隐的期待。
曾经朱鸢以为,世间种种,钱权百姓,尚可为之,唯有情意不予将就,飞蛾扑火石破天惊。
可现在,劫后余生的生命让她掐断了爱情的咽,本该了那抛情断、生杀予夺的执掌者,可为何这感觉却没想象中那般,潇洒自如?
朱鸢虽万般不愿,但现在这场蹊跷的刺杀显然是冲她而来,想起中向来与她不对付的万贵妃,还有那深居简出的魏厂督...
邵元蘅亲自将车帘掀开,嘱咐她小心脚下。
“殿下...”
那一声殿下最终还是被吞进肚里,望着她的背影逐渐失了神。
“请。”
她将乌龙送至他的手上,随即转过去,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还不能在邵元蘅面前表现的太过明显。
子夜的归途中,嘈杂的蹄声浸染耳廓,原是已没有回路了。
如今人人都想要她的命,乱世争权,以一人之力尚不能力挽狂澜,眼下之计只有稳住邵元蘅的耳目,才能暗度陈仓。
燕停心里却不敢再确定。
他干涩的嘴轻轻抿着,向来遵守礼仪之的臣子,却还是私心的用了一个“我”字。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