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笔记本重新放回床柜的位置，梁怀月这才慢悠悠地开门进来：“你妹妹睡下了。”

        “再说了，你现在也没地方去，不去你哥哥那儿，能去哪儿？”

        “他不是故意的……”程开燕小声说，“他生意又亏钱了，心情不好喝了酒，我还说他喝酒的事情惹他心烦……所以……”

        “没什么。”程淮闭上眼睛，额前的碎发有些，垂落下来的水滴落在男人的前慢慢隐匿不见，深呼一口，平缓气息。

        忙活了一个晚上，再回到江城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第一次到哥哥的新屋，也是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公寓，程开燕显然有些不太习惯，很是拘束。

        “现在是几月几号？”

        “当然了。”梁怀月莞尔而笑：“我还会骗你吗？”

        “我说你啊，你说话不要那么强，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吃不吃，你这样说，她反而更加不愿意跟你走。”

        程开燕有些犹豫不决：“真的吗……我……”

你自己的选择。”

        程淮回到卧室，洗漱一番后靠在床上休息，等着女人回来，顺便理一下工作室的事情。如今进了梁氏，休息时间更少，闲暇时候得空下来把工作室的事情解决好，不能只顾着一边。

        梁怀月觉得他越来越奇怪了。

        理完助理传过来的文件后，他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两点，女人还没回来。

        两兄妹剑弩张，眼见气氛越来越低沉，梁怀月赶紧开口：“唉，先别说那么多了。开燕现在也没地方可去，不如就开车带她回江城，好好养养伤。”

        “他每次打你都有借口，要不就是喝酒，要不就是一时糊涂。一个男人对你动手说打你就打你，哪来这么多理由。”程淮立在一旁，形高大，俊美人的脸上阴寒不定：“自己选吧，我不会有那么多时间去你的事情。”

        程淮的材无疑是很好的存在，肌肉紧致有型，没有丝毫赘肉，他或许有按时健，所以收紧腹时还能看到几块腹肌。

        她累的不行，也难得“熬夜”，作息不规律，散漫地打了个懒口，坐在床沿边的位置，注意到靠在床上的男人，着上半。

        回去的路上，梁怀月坐回了副驾驶的位置，车后座的程开燕已经沉睡过去，上还披了一条浅灰色毯。

        男人握着方向盘，出的腕骨分明有力：“我知了。”

        程淮站着不动，听着她对程开燕的教导，幽暗的黑眸落在女人带着笑意的脸，看着她致的红微微翕动，慢慢教导。

        程开燕坐在梁怀月边，低着，扣着发白的衣角，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女人娓娓来，讲的有理有据，又大概是同为女的缘故，所说的话比他更令小姑娘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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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天。

        她又打了个懒口，懒得去同男人计较这些：“嗯，我去洗澡，你先睡吧。”她从床沿边站起来，摇曳着细腰离去，被男人及时叫住。

        “10月20，怎么了？”

        “嗯。”他垂下眼眸，敛住自己的情绪：“谢谢。”

        小姑娘这才点了点，同意了女人的主意：“好。”

        过了一会儿，他张开双眼，漆黑深沉的眼眸定定地看着眼前漂亮的女人，而后又慢慢挪开，大手抚在额上：“下次早点回来休息。”

        她以前去过程淮的公寓，九十来个平方，刚刚好的面积，远没有这样宽敞明亮。

        “不行……”程开燕摇了摇：“见不到我人……韦军会生气的……”

        他平静自若：“没什么，有些热。”

        梁怀月人都要困死了，随意地问了一句：“你睡觉怎么不穿睡衣了？”

        “别人都说，距离产生美，你隔两三天不见他，说不定你们的关系就慢慢好起来了。”

        “给你两个选择，分手跟我回江城，或者回去挨打。”

        “怎么会呢。”梁怀月笑着开口：“你看你们现在，关系闹僵，就是要暂时不见面两天才行。”

        “先把她带回江城，后面再慢慢劝她分。看不到那个男人，再多见见世面，就知那种货色的男人不值当。”

        “热？”梁怀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家里的温度不一直是二十五吗？哪儿热了？”

        梁怀月带着她去了客房休息。

        “你听我说，你呀，暂时跟他分开一段时间。他离了你，才会想起你的好。他有你的电话，想联系你还怕联系不到吗？实在不行，你给他发了短信，说你去哥哥家，也没到跑――”

        “洗完澡，有些热。”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