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别问我了。”程开燕的脸都要纠成一团面糊了：“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我哥能对我这么好，我已经很知足了。”

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来回数了数这一长串数字的价格，倒一口冷气，连忙手脚慌乱地丢给柜员：“我、我不要了……”

        梁怀月也是第一次跟这种脾气的小姑娘打交，看她这种小家子气的模样就有些觉得好笑。怎么一个家庭还能养成两种完全不同格的孩子，程淮可是一个被妻子当场捉到偷情还能面色不改的男人。

        梁怀月若有所思。

        梁怀月没办法，索直接把卡交给柜员去刷。

        梁怀月拉住要跑到商店外面的女孩：“你怕什么，不是你出钱。”

        这是程淮在婚后给她的，说是家补，她没用过，也不知里面有多少钱。

        “为什么？”

        “嫂子……我……”

        “其实是你哥的卡。”梁怀月轻声：“所以你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

        “为什么你爸妈……”

        “……不是很好。”程开燕心下有些别扭，一想到花了程淮的钱，这种感觉更是突飞猛进地增长：“我哥……我哥其实已经对我很好了，他跟爸妈关系很差，几乎从来不联系……跟我也是如此。”

        程开燕低着，拧着自己的衣角拧成一麻花，吞吞吐吐：“……那也不行，我哥，我哥也没多少钱呢……”

        “我不知……我比我哥晚出生好几年呢。他读高中的时候我上小学，也知爸妈不太喜欢哥，但也没想到我哥出了高考分后，爸妈不想他的共同借款人，没给他办助学贷款……他一气之下就走了，后来听说是有个学校愿意免费让他读。”

        她笑了笑，接过柜员递过来的纸袋，也不再提起这个话题：“还是那句话，你不要太拘束，到底是你亲哥，再怎么样都是血于水的亲人。”

        联想一下程淮的态度，梁怀月试探地开口：“你哥哥跟你家里人……关系很差？”

        她只知程淮是江城大学出来的，但也不清楚男人高考分数到底有多高。只听过她爸提及程淮学习成绩好，在校绩点很高，同届的毕业生里，他是最出名的一个。

        她本来以为说两句话能宽一下这个小姑娘的心情，但没想到对方却越来越有些低落，看着似乎比起程淮的钱，她更宁愿是她这个嫂子出钱给她买的。

        “那不行……也太贵了……上万呢。”程开燕摇了摇，还是没答应。

        “你放心吧。”她温声：“我出钱。”

        “啊……”

        “他还没钱？”梁怀月直接笑了起来：“你哥钱多的要命，我们现在住的那个房子就是你哥出钱买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