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程淮倒是不累，这点重量跟梁怀月在床上挣扎的一样，不值一提：“怎么让你们女生搬？画廊没男生了吗？”

下了班去接自己。

        中午还有一更

        “不去吃饭？”

        他笑了笑，启动车辆，将车开往回家的方向，不知为何，又突然想起刚才两个女孩所说的话：“你的那幅……图，在哪里？”

        女孩们搬得很是吃力，程淮上前帮了一把，毕竟画廊里的东西都是梁怀月的心血，砸坏了指不定得怎么心痛。

        梁怀月的审美，注定了她会把这间画廊经营得很成功。

        女孩犹豫半天才答：“春江苑。”

        梁怀月虽然困，但这会儿还是有心情捉弄他，她脸上泛着笑，撑着脑袋用那双媚意微挑的杏仁眼看他：“你怎么老提那副画？再喜欢我也不给你，那画我得自己留着。”

        “谢谢您，程先生。”

        程淮原想着带她去餐厅吃饭，毕竟两人都忙到这个时候，想来也没吃过东西。不过看女人这样子，估计也吃不下。

        他点了点，让出，让他们离开。

        梁怀月在里面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她从美国回来后的各种物件丢在了画廊，梁怀阳的时间已经腾了出来，确定好周四飞挪威去雪。

        她靠着车后枕，懒散地打了个懒口，困的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开车吧，回家了。”

        画廊位于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夜晚时分热闹非凡，即使是这个时间段都还能遇到不少来画廊附近拍照打卡的人。

        他又问了一句：“这画送去哪儿？”

        ――我上出来。

        梁怀月从画廊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脚步缓慢显然，姿婀娜优雅。她走过来，也懒得同丈夫打招呼，拉开车门便坐了进去。

        画廊里走出来两个女员工，穿着统一的制服，正齐心协力地合伙搬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能从画廊里出来的，又是这种包装，只有画廊里的画。

        女孩不肯继续说了，送画的司机从车窗里探出来朝着他们嚷嚷：“上车啊，送完收工回家休息了。”

        回答得过于坦，程淮也瞬间将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对于她的戏谑也不过是轻笑一声：“真人比画要惊艳得多。”

        两人面面相觑，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但男人是梁老师的丈夫，说也没什么关系：“这画……比较私密，打包送货，都是我们干的。”

        女孩是见过程淮的，在梁老师举办画展的时候，男人以梁怀月丈夫的份一并出席了这场画展，对方连连谢，一同将画作搬上了车。

        到了画廊，又不免也理一些其他的杂事，七七八八的，竟让她拖到这个时候才忙完。她累的不行，了发痛的太阳，给程淮又发了条短信。

        程淮眉微挑：“私密？”

        晚上八点钟，他开着车，准时来到女人的画廊门口，等着对方。十一月的秋天，白天还略微和一点，一到了晚上就秋风萧瑟，得人冷飕飕得不舒服。地上的落叶比夏季要多上许多，枯黄的，干燥的，铺满他脚下的青砖地坪。

        她摆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