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他居然就那么直接把手放在我的小腹上,非常靠下的位置,几乎要到耻骨了。
我之前不是这么排练的啊!什么叫……恳求他同意……啊?啊??什么啊???哪里搞错什么了吗???
“哦,是吗?”我已经熟门熟路了,“维洛,为自己辩解吧。”
我是魔王,除我之外,都是我的下臣。
暗夜之湖的瓦尔达里亚大公还是向失去力量的魔王跪下了。
“我不会取笑你,维洛,”他说,“如果你不能说出让陛下满意的答案,我会为陛下惩罚你的失职和轻慢。”
好的,一开口又是斗。阿忠犬只要不碰到手怪是真的忠犬,看起来又正直又诚恳,可一碰到能把手怪拖下水的机会,他就跟疯了一样很没智商地乱攀咬。
“陛下――首先,请允许我恭喜您,您那时候虽然没有按我们预定的那样说出我们设计好的欢迎词,但您愠怒的表情极威慑力,完完全全表现出了您失忆前的魔王的气韵……”
手怪继续对我说:“……所以,不一上来多么无礼,对您出多么冒犯的行为,他还是向您表现了他对您的臣服,不是吗?”
但是他没有。
好的,这厮又卖关子,希望这次他的回答能对得起他勾起的悬念。
*
“什么叫,‘恳求他同意’?”我问。
呃……
他后退一步,向我单膝跪下,垂下。他垂下,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是否还是始终如一的轻蔑和傲慢。可在场所有其他人也都看不到,所有魔族只能看到的是:
我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我当时先被嘲弄,又被恐吓,接着被摸着下腹调戏,最后还被对方强行说我正在思考怎么恳求他来【】让我成为他的生育工――
所有人都跪在我的脚下。
我正不耐烦,阿将军唰一下抬起手,黑色的魔力凝成实,一把长剑,指着维洛。
……那时候,我看到瓦尔达里亚大公笑了,猩红的眼睛无疑只有蔑视,再无其他。我以为接下来他会立刻向我发难,轻侮我,打压我,让在场所有魔族看到大公从此高于魔王――
我关起门来,让他们点起卧室里的魔法阵隔绝声音,迫不及待开始和我目前最信任的两个大臣开小会。这两位自己也是脑回路奇葩的魔族人,可是面对大公的奇葩,还是甘拜下风,支支吾吾好一会,阿将军才率先开口,对我说:“陛下,看来维洛阁下对您撒了谎,误导了我们,让我们对瓦尔达里亚大公有了错误的估计。”
他说着,慢慢地抬起他苍白的手,那是一只每修长的手指都有尖利的黑色指甲的手。
“就是因为总是这么缺乏耐心,您才没法
“想好怎么恳求我同意在你的肚子里种一枚卵了吗,陛下?”
下跪代表一种臣服的礼仪确实有一定理。他跪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感到他带给我的所有压力都消失了,我感到的不在是他是桀骜不驯而且野心,我的号威胁瓦尔达里亚大公,我感到的是――
我又怕,又怒,又迷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咬着牙,让微微向后靠了靠,好让自己离开他的碰。
就算你像讨饶的野兽一样对我出你柔的肚子,我也不会就此收起我指尖的利爪。”
“陛下,”手怪维洛唤回我的注意力,“不怕您和阿格利亚斯大人取笑,我也是刚刚才想清楚了大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