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比不上他?”阿格利亚斯问我。他紫色的眼睛望着我,恳求,渴求。卑微地向我求欢。
诱惑。
维洛没有出现,这次送早餐的是阿将军。阿格利亚斯表情很难看,大概是因为我被刺杀的事吧。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阿格利亚斯又开始胡来。他抬起手解开他的衣扣。维洛啊大公啊这些魔族,脱衣服都和变魔术似的,忽悠一下,外面那层魔力凝结出来的东西就没了。可是阿格利亚斯穿的是和我一样的人类的布的衣服。他要一件一件地脱,这样反而显得很……
痛。那是阿格利亚斯总是出现的表情。
“陛下为什么总是这么关心他?”
*
他赤出上,跪在我面前。年轻,结实,正是一个人最好最强健的时期,肌肉饱满,肤色白皙健康。他仰望着我,一种以下对上的姿态。他把这样一美好的肉献给我,供我赏玩。
结果一整夜也没睡好,一直半梦半醒地没睡着。但是第二天还是相同的时候就醒了,好像这有什么生物钟。只好起来。
“对不起,我……”我说。
但我又一寻思……也许阿格利亚斯就是字面意思……觉得我晚上去找维洛聊天却不找他聊天……
我真是窘迫又对他无语:您好歹是个魔族大将军,这么爱哭是怎么回事?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
我觉得我好像更不开心了。
阿将军英俊帅气的脸上,眼泪一颗又一颗过面颊。
我昨天被中断的望再次活跃起来。一直以来我都在压抑我自己,让自己更接近那个我明明已经不记得了的地球人的模样――不随随便便和人上床,不随随便便放纵自己的望。可是――啊!我是女魔王啊!我要与那么多复杂的怪物周旋那么多复杂的事。我为什么还要用原来那个和谐世界里的和谐规则束缚我自己?
我心中一惊,暗:不是吧,不【】,这些魔族也能闻出我和谁睡觉了吗?
不知怎么,我意识到我猜错了。维洛不是这样想的。
他翻下了床。
“请您原谅,阿格利亚斯大人下手太重,我可能无法维持好自己的状态。无法继续给您提供娱乐,日后再请您降罪。恳求您的仁慈,准许我现在告退。”
因为我这样想,他被刺伤了。
“陛下昨夜和他呆了那么久,现在还要继续要他过来吗?”他说。
我看着他漂亮的紫眼睛,不知该说什么。比起维洛这个总让我觉得有一肚子坏水小心思的家伙,当然还是阿格利亚斯这种忠犬让我觉得更喜欢,更安心。
他很可爱,他很有引力,他让我觉得很安全,让我想抓住他。我鬼使神差地向他伸出手――也许推脱说鬼使神差太不坦了。我来到这里时间不短了,我已经知了自己的地位,知我既一无所有的同时也拥有一切。我可以我想的事。我可以。我摸他的脸。他看上去像是想要立刻扑倒我,但却按捺着,把一腔烈火隐藏在寒霜似的冷静面容下。他张开嘴我的手指。灵活的,好像也是在向我传达这个信息:他哪里比不上维洛?
虽然他俩一直不太和睦,但就是问这么一句动向而已,以前阿格利亚斯也会一板一眼地回答。没想到这次他却幽怨起来。
“我现在在了,陛下。”他说,“我现在就在这里。”
“啊这……你当时……恰好不在嘛……”
“……我也很关心你啊舒克,可你现在不是在这里吗?”
“为什么我就是不行?”他一边泪,一边仍旧面无表情,声音冷冷的,哭腔却很明显。
我想歉。但我又想起大公说魔王不该歉。但我又觉得我应该歉。我看到黑色的礼服重新凝在他上,他站在那,一动不动,有那么几秒钟,才转过来。
可是……昨天晚上说到底是意料之外的事,一时冲动,失控。严格来说,我并没有和他们任何一个上床的打算。就算不考虑会不会刺激到瓦尔达里亚大公的事――这里有没有避孕措施啊!怀孕了好麻烦。而且他们总是说卵――这里怀孕是不是还和人类不一样啊?会不会更痛啊?总之真的好麻烦啊!
再说魔族会有什么病吗……
吃早饭的时候我想起昨天维洛心碎离去的影,顺口就问了阿将军:“维洛去哪了?”
他把手指放在嘴边,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魔王不该对任何人歉。您是魔王,您在任何时候,以任何理由,想使用我,或者拒绝使用我,都是您的权力。不过,是我的失职,很多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告诉您――我没有资格在您内种卵,我不会――您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抬起,正要解释,结果却看到――
他把手放在口,向我深深地鞠躬。
*
而且单从长相来说,我也更喜欢阿格利亚斯这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