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抬起手,首先拾起了我的一绺发,接着勾起我的下巴。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无人可帮你对抗我。”
而魔族内浮动的人心却还不是唯一让我烦恼的坏消息。大概就是刺杀事件过去两个月之后,维洛表情凝重地和我报告说,我弱到一无可取的消息连人间都知了,那两位圣子一同出征,率领人间各路英雄好汉过来,要对魔族赶尽杀绝。
好想放把火烧了这个地方。
*
而这一切,都有一个简单的办法――我变成生育机。
“我不知,陛下。”他说,“如果我说,我希望您另一个选择,那我就是在对您说谎。不――我很高兴,很荣幸,您这次选择了我。”
现在最适合替我出征抗敌的人选是谁?
但是我情不自禁。阿格利亚斯从来不拒绝,阿格利亚斯无时无刻不在向我表他对我的渴望,他在乎我,他爱恋我,他忠于我……我的忠犬……
而我现在所的是什么呢?为了自己不值一提的,作为地球人的残留的廉耻观和没用的自尊心,因为不想像个女一样去找瓦尔达里亚大公卖,要着派阿格利亚斯作为统帅,替代我奔赴那个很有可能有来无回的战场,去面对两位圣子入侵。他可能会死。当女魔王破开圣地的结界,要挑选一个实力足够的搭档陪她去应付两位圣子时,她没有挑中他,而是挑中了瓦尔达里亚。
“上一次,您了最好的选择。结果我们现在都知了。既然如此……
我们刚刚完了一些成年人都爱的事,漉漉地躺在床上。这段时间我总是和他一起睡觉。起初,我想到我们的“初夜”的尾声那段因为瓦尔达里亚而造成的不愉快回忆,对于再和他睡觉难以抑制地感到抵,可是很快,我意识到自己的抵是因为我害怕大公,于是又感到非常愤怒。我知,为了和一个人赌气而故意反反复复去和另一个人睡觉是非常不明智的,尤其是――明摆着,这可能会让他们起冲突,而阿格利亚斯完全不是瓦尔达里亚的对手。
“哦――你还不知。”瓦尔达里亚故作惊叹地说,“他们没有告诉过你。呵,死去的确实不值一提。你知你愚蠢在哪吗?你宁愿生出一堆轻易便阵亡的废物,也不愿意他们在你内多呆――因为你居然害怕生出比你自己强大的孩子。”
“我曾经对你发誓说,如果我成为魔王,你就是我的魔后。”瓦尔达里亚大公对我说。
我去你妈的。我不会去求瓦尔达里亚。
考虑。我没什么的可考虑的。我又必须得迫自己考虑。瓦尔达里亚的话令我厌恶,但他说的是真的,这场刺杀是个开始不是结束,释放火焰烧死刺客还拿仆人练手的消息能掩盖得了一时半刻不能掩盖一辈子。只要我没有拿回原来的女魔王那样能够迫整个魔族向她臣服的绝对力量,我就还是会被暗中的杀手窥伺。魔族想要名副其实的王,而不是一个空架子。
“我现在也可以对你发誓,陛下――你会是我唯一的卵床。”
阿格利亚斯亲吻我的额。
“但你也清楚,这分明不是最好的选择,舒克。”
要是这是一个言情故事,我希望他是我的男主角。我好喜欢他。我觉得我希望,我在这个异世界的一生有他陪伴在边,这个会毫不犹豫保护我的人,自愿地臣服在我脚边的人,全心全意只追随我的人。
他还不够格。
*
可是我不到。我没有力量。维洛可以一把火烧了仆人,我连点起蜡烛还要有别的火源才行。啊!烦!烦死了!
大公松开我,悠然宣布允许我好好考虑,转离开。
我问阿格利亚斯,我是不是错了。
王生过孩子?喜欢生孩子?
接着恶意重新浮现在他英俊而苍白的脸上。他毫不掩饰他的嘲弄,刻意用一种施恩的语气告诉我:
这个吻并不长。我再次睁开眼睛时,讶然他的表情居然温和了一些,原本那些让我非常反感的冷嘲和尖刻化了。
瓦尔达里亚的吻落在我的嘴上。我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什么也感觉不到。感觉不到这个人强大的力量带给我的压力和恐惧,他的高傲和意图带给我的愤怒和恶心,感觉不到这个吻――他的嘴又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