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在飞快地再生。他打碎了我的膝盖。

        这的痛阈很高，可能是因为这伤本不致命，算不了什么。

        在我发懵的时候，我的两肩也遭遇了和膝盖同样的命运――我本来用手臂支撑着地面，这样一来，我彻底倒在了门边。膝盖基本长上了，能动了。我惊慌地蹬着，可是手臂还没恢复，只能稽地在地上扭动，完全没法起来。

        “就是这样，爬吧。”我听见瓦尔达里亚说。

        我感觉到手臂渐渐能动了，然后――又是一击。

        “爬到那边――看见了吗？那里是卧室。”

        我看着地毯。眼泪和冷汗一起滴落在上面，留下一块暗色。

        他轻轻笑了一声。

        “没有那么痛吧？”

        他半跪下来，抓起我的后领，把我提起来。我感觉肩膀上的血沿着胳膊往下。

        “对不起，陛下，忘了您失忆了，像个刚出生的婴儿，这点小伤都会落泪。”

        他亲吻我的面颊，吻走我的眼泪。然后，他端详着我。

        “‘你也失去了我’，你真是恶毒。”

        “我只是把您对我说过的话还给您，”我回敬，“如果我是恶毒，那您是什么？”

        “我是瓦尔达里亚，”他告诉我，“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最信任、最尊重、最在乎的人――一度，你对我，是这样；而我对你，永远是这样，从来没有变过。”

        我在地上，这样血，受这样的伤，这样被他拽着――他对我永远是哪样？

        双重标准，厚颜无耻，令我恶心。

        “你失忆了，我不断告诉自己，你失忆了，你失忆了，你先见到的是他们，不是我，因此，你不信任我，你怀疑我，你反感我，这不能怪你――对不起，我不到。”

        他猛地把我一掼，我的狠狠撞到地上。

        “起来，陛下。你只是没法把魔力释放出外，不是换了一。别让我像是在打什么下贱的仆。”

        “你给我！”我喊。

        我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什么穿了――而且它还留在那里，阻止伤口愈合，叫疼痛连绵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