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住桌子站稳,接着抬起手拭自己的眼泪。我不想在他面前哭,但是眼泪就是止不住。是他在给我难堪!是他在让我愤怒又看着我没有能力任何事,以此为乐――他凭什么――
闭嘴。住口。不许嘲笑我――
“你就花上大把的时间来看这些无聊的内容吗?”他问我,“怎么,你的虫子让你不满意了?你一向把琐事交给他和你的‘内阁’理。哦――你害怕。连他,都可以让你感到威胁了。”
“帮我把衣服脱掉,瓦尔德。嗯,像上次那样烧掉也行吧。”
“瓦尔德,”我的声音很轻,很平缓,没有什么尖刻的情绪,甚至有点温柔,听起来简直不像是我自己,“放开我的脖子,好吗?这样不舒服。”
“你不放心维洛,完全没有必要,”再次开口时他回之前的话题,“他只是个勉强获得了领主力量的半魔,就算你现在压不住他,我还在。不论你我如何,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僭越你。”
他摸我。不急着开始正餐,只来来回回抚摸我的,像在挑选丝绸时自己感受布料的质感。接着,我听到了他的息。
凭什么老是说得好像,是他更在意我,爱我?是他更委屈,受的苦更多?
“放开,瓦尔德。”我去掰他的手。
像一种叹息,但不是叹息,是压抑着强烈情绪的深呼,因为过于激动,呼时咙里带出了模糊的音。莫名其妙,甚至有些稽――摸摸魔王的大就能让他激动到这份上吗?
他没有脱我的衣服,或者烧。凝成实的魔力缠住了我,把我从桌上直接拖进了他怀里,我自己的和裙摆还搭在桌面上。这似乎是个暧昧的姿势,如果他不是第一时间把手放在我的脖子上。
不。他想来取走的东西,当然,他可以取走。谁叫这里是力量为尊的魔域。但是――我不会因为我力量的缺失,肉上的无能,就让我的心也对他卑微起来。
我觉得心里一紧,酸涩感在
我听见他开口,在我耳边对我说话,热气打在我的耳朵上:“要是你一直都用这样的态度对我,我也不会那么恨你。”
我的手再次轻轻搭在他卡住我脖子的手。
我着眼泪,忍不住笑出声。可恨的魔族,傻的魔族。说什么傻的话。他在想什么?他觉得这样就会让我跪下来对他感恩德――自愿让他成为那个唯一僭越我的人吗?
就算他还没有用力,还没让我开始窒息,脆弱的要害被人掌握的恐怖感觉也淹没了我。而且这还是一直以来与魔王针锋相对,对我态度凌人,从不掩饰他想要僭越我,夺我权的意图的瓦尔达里亚大公。没有上床或者调情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像被一只野兽叼在嘴里。它在撕碎猎物前,要好好地逗弄一番,享受猎物的惊惧。
我撼动不了他,他也不在乎我的抗拒。我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我告诉自己,忍耐。我感觉到他的另一只手放在我的上,隔着衣料抚摸我的大,在抚摸的同时把我的裙摆一点点往上提起,收拢。他把我的裙摆堆在我的小腹上,接着我感到他直接烧掉了我的衬――我大【】的肤感觉到了他手掌的温度。
他啧了一声。
要是瓦尔达里亚会按我说的,魔界都能出太阳了。
他的手猛然用力压了一下我的,可是紧接着,他松手了。这只手移到我的脯上【】。
“您是来干什么的?”我说,声音因为压抑的激烈情绪在发颤,“来羞辱我?这就是您想要的奖赏?好,看在您为我带回来了我想要的胜利的份上,我给您这样的荣幸――”
“老是爱给我难堪,陛下,”我听见瓦尔达里亚说,“我总是很困扰,这对您有什么好或乐趣吗――看我愤怒而又无法为自己复仇的模样就让您那么开怀吗?!我告诉你,起码现在――”
情况似乎倒转了,失去自持的人不再是我,而是他。我说不清楚我在那一刻想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划过我的脑海。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在指引我。
他的声音突然顿住,接着,他松开了手。
箱子里――我会把看完的文件放回去――他怎么知,谁告诉他的――
“你不信我。”我听见他说。阿格利亚斯说过类似的话,带着被抛弃似的难过;维洛也说过,是从容地笑着。但是他既不难过,也不从容。上一次,他很愤怒。这一次,他很冷漠。
“真可笑,你,”他告诉我,“对我,出这样的表情。”
“我信你,瓦尔德。”我也冷漠地回答他。我坐到这张很大,很沉重,木制的,我用来办公的桌子上,撩起我的发。
他猛然伸出手,抓住我的发。一大片被扯得生疼,我挣扎起来,伸出手去抓他的手腕,结果却是让自己失去了平衡,感觉被扯得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