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她给我台阶下,又惊又喜,紧接着听到“使用”,满腹疑虑。
但是惊喜也好,疑虑也好,我都不想表现出来给他们徒增笑料。我走到维洛背后。
回护后背的手被长鞭切断,没有受伤的几则张开了端的口,如同在尖叫。我听见维洛急促的息,同时,他的确在把手收回去。
那个魔族没有松手,然而,看向我的侍女。我的侍女看了一眼我,看了一眼维洛,重新看向她的同僚。
能明白自己的任务,并得叫他满意。
啪。又是一鞭。
我正在新一轮回顾过去分析现状冥思苦想我该怎么办,突然听到了敲门声,礼节的敲门,敲了两下不等我说进来,那个我不叫她她绝不主动进来的侍女,推门进来了。我一激灵,连忙把蹲在椅子上的放下,摆出一个端正的姿态出来。
第三鞭。他的魔力轻易破开了维洛的魔力,鞭稍过地面时,留下一长长的血痕,淡淡的铁锈味在蔓延。
我站起来,走过去。
“既然是陛下亲自行刑,”她说,“那么我斗胆建议您,只要抽十鞭就可以了,免得影响稍后您使用维洛伯爵。”
他松手了。
“我的意思是:停下。”
我在愤怒中深呼,告诉自己,要想办法,不要愤怒。平息愤怒。
她轻轻摇摇。
我瞪着她后的两个人,一个是我不认识的高等魔族,另一个是……
“陛下,维洛伯爵特意造访暗夜之湖,为他的失职向您请罪,”那个我不认识的魔族说,“瓦尔达里亚大人命我把他带到您这里,在您面前惩他。现在,请允许我开始行刑。”
我的怒火――平息我的怒火――
这次维洛呻出声,上的礼服开始变化,魔力在涌动,因为受伤,自发地想要变成更坚固的形态保护这脆弱的肉。
我的“侍女”抬起,看了我一眼。她什么表情也没有,但我能看出她的意思――嘲弄。
“维洛伯爵犯了这样严重的大错,”这个魔族对我说,“不给予严厉的惩罚,如何能平息您心中的怒火呢,陛下?”
“在陛下面前,就是这样的仪态吗?”行刑的魔族说,“真不愧是下贱的半魔。”他再度扬起鞭子,连续抽下三鞭,一边抽一边说:“把你那恶心的手收回去――”
“我要亲自动手――给我。”我抓住了他的鞭子。
……我去好沉的鞭子。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我以为,行刑的意思是,瓦尔达里亚要特意在我面前杀了维洛。
……维洛是半魔,比这个魔族弱得多的半魔。只要他想,他能把维洛抽死。
那是一带着很多刺的鞭子,抓起来非常扎手,不过仅仅只是扎手――瓦尔达里亚的魔力凝成的手套包裹着我的手,这个魔族的魔力破不开大公的魔力。
我渐渐发力。
“请您原谅,陛下,”行刑的魔族对我说,“瓦尔达里亚大人的意思是:一百鞭。”
可是第四鞭落下时,他连跪都跪不住了,前倾,肩膀上的手猛然涌出来,支撑着他并回护着他被鞭笞的后背。
“陛下伤势未愈,请允许我――”
“好了,够了。”我说。
“陛下。”维洛向我问好。他那双灰眼睛意味不明地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接着,双膝跪地。
*
“跪好。”我说
第八鞭再次落到了没有遮挡的背脊上,这次,他直接向前倒下了。我看到他后背一片目惊心的血痕,漆黑的魔力附着在那些伤口上,不许他用魔族的天赋愈合。
“陛下。”她对我屈膝行礼。
我攥紧了手。在鞭打的间歇,维洛看着我,冷汗淋漓的脸上出一个微笑,对我出一个口型:没事。
那魔族微微抬了一下嘴角,是一种不屑的微笑。
看到那个魔族的手里出现了一鞭子,我松了一口气。可是,当他以凶狠的力把鞭子抽象维洛的后背时,我的心又提起来了。啪。鞭声很响亮,并且我看到维洛上魔力凝成的礼服霎时被抽破了,他的颤抖了一下。
“让你抽,如何平息我的怒火?”我向他伸出手,“我要亲自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