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伤害我,侮辱我。”我说,“你还试图杀过我。”
“可以了?”他说,“那就开始吧――攻击。”
我想起在珊索丝,他刚意识到我失忆,叫我单独见他。那时候,他让我看着他,告诉他:我更相信维洛和阿格利亚斯,还是更相信他?那时候,我心里只有对他的抵,利弊的分析,我想假装一下以拉拢他,却被他轻易识破,而他因为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无比愤怒。
“领主级的战场上,对魔力的准运用必不可少,也就是说,现有的所有理论全都是在能自如使用魔力的前提条件下发展出来的,这意味的是,如果你真的能探索出什么有价值的战斗方式出来,那其中一定不会有任何我能言传给你的东西。”
他是否意识到,他现在已经得到了他那时候索要的信任。
弱。他明知这个字眼让我多么难受,所以才总是用这个字眼刺痛我。他总是用最让我难受的方式对待我。
*
我往前冲几步,挥剑劈过去。他稍微一侧就躲开了。攻击落空,没有反作用力回来,我差点因为收不住脚摔个跟。
感觉如同被一记重锤砸到,如果不是上还披着他的魔力凝成的甲胄,也许现在我的口已经被穿。我重重砸在墙上,感觉到墙的崩裂。
我觉得眼泪开始在眼眶里聚集。我想哭,为自己始终改变不了的境,为自己的一直被迫忍受的痛苦。
“太沉了。”我说。
……他说的很有理。
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了我一眼,接着屈尊多说了点话解释起来:
“我从不梦。”他回答。他侧过来,猩红的眼睛打量我。“你哀悼过他。”他判断。
“你总是这样,”他说,“莫名其妙地为弱者悲恸,好像你是和他们一样的弱者――哦,我又忘了,现在情况变了,您真的是和他们一样的弱者了,陛下。”
“可是――”我想说,就算是没有直接用的知识,说不准就能在什么角度启发我呢,知识嘛,肯定不会嫌多的。
“这就是魔法,”他说,“你完全无法使用的东西。你知诅咒正常解起来是什么样子吗?”
“你什么都不教我再想思考也没有素材啊!”我转过怒视他。
我挥舞了一下手里的剑。
“你可以先告诉我,然后我自己判断有用没用。”
然后他打了一个诅咒过来,我尝过的那种剧痛落在我的一只眼睛里,在我来得及尖叫出来前,另一个魔法又打过来。一秒钟,他解开
“我没有为他感到痛苦。”我急切地说出了梦中曾经对那个小猫一样哀泣的男孩说出过的话。然而,瓦尔达里亚却了然地笑了。
我飞出去了。
“陛下,战斗和下棋一样,需要您先思考,再行动。”他又开嘲了。
“那些理论对你无用。”
“直接用语言告知的东西,很难在实践中想起来运用。”他回答。
我又挥舞了一下,这次起码不会觉得自己要被惯带得失去平衡了。
“……你梦到过他吗?”我问。
“是的,”他说,“我会伤害你,侮辱你,尝试杀死你――如果我能,并且我想,我就会。但我永远不会允许别人越过我践踏你。我永远都会保护你。”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当然,瓦尔德,”我轻声说,“我知,你会。”
我在剧痛渐渐平息的过程中,听见他逐渐向我走近。我感觉好绝望。他单单只用魔力追着我打的时候,我觉得这力量已经够碾压了,这一刻才知,原来他那样还是非常放水了啊。
“我想,学习的正确方式是:先理论学习,再实践运用。”我回怼。
自问自答似的说:“已经有自我意识了吗?长得还快的。”
我跌在地上,里一片剧痛,一铁腥味涌上咙。我呕出一口血,终于反应过来,想起运转魔力加快复生。
“不论如何,我会保护你。”他说。
我被他拥抱着,脸埋在他的口。我听见了他的心。熟悉。既视感。我一定曾经无数次这样被他拥抱着,聆听他的心。
我还没把话说出来,就看见他抬起手。那又是一种我不熟悉的魔法波动,他的手指点了一下我的口。
瓦尔达里亚一脸对我的弱鸡样非常不满意的表情,不过他一抬手――我手里的长剑魔力分量骤减,重量顿时轻了不少。
瓦尔达里亚突然动了动――他侧过,抬起一条手臂,搂住我。他吻了我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