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回去吧!来击剑!
“我知。”我说,“庆祝魔王生日的宴会——被我废除了。”
啊……来了……瓦大公就是这样三天一犯病……
他浅浅地吻了我一下,很快就放开了我。松了一口气。我不喜欢在椅子上,又硌又不舒服。
“你为什么要恢复这个庆祝?”我问。
“不胜荣幸,陛下。”他说,接着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我只好顺着他的力气探。
意思是,只要我听他的安排,他就会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
“虽然这次出门不是你提出的,不过要是你想去别的地方转转,”他说,“我可以带你去,陛下。”
魔王诞生日指的是,上任魔王死去,新任魔王诞生的日子。
好吧,看在这些天,他除了我外训练我的剑术,在我被打得丧失斗志时让我起来,在我起来后继续不厌其烦地向我展示那些,对他来说非常低端的,不带魔法的纯粹的剑斗技巧,的份上。我开口了。
“非常优雅的品味,瓦尔德,”说出这些赞美的话就是我耻度的点,我没法再更多,比如让自己笑一笑,或者语气温和一些,“我很欣赏你为我的这些。只是,如果能在你决定的时候和我商议一下,而不是在你完了后通知我,我会更欣赏些。”
……书上也没写这个。被我这个魔王废除的节日和习俗,那本辞典都只留下一个简化的条目,不细谈。
“你当初为什么废除它?”
我坐在空旷的宴会厅里,椅背最高,装饰最华丽的主位上。
这个你所谓的稽事件就是你的下属搞出来的!我实在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接
“很好,瓦尔德,”我说,“我非常满意。”
“如果他们够聪明,”他回答,“没有人会挑战你,陛下。”
“如果有人不聪明呢?”我继续问。我脑海中划过了那个刺客,宣称既然瓦尔达里亚不愿对我下手,那就由他……
“没什么不满意。”我说。我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对着这个装饰华美,坐位繁多,气势恢宏,已经布置得非常妥当的宴会厅?
哈哈这可让我抓住破绽了!
瓦尔达里亚没有说话,好像我还应该再多说点什么似的。难他还要我夸夸他吗?他都没告诉过我这回事!
“并不是我要恢复,”瓦尔达里亚微微扬起下巴,对我轻笑,“是你。而且,也不是完全恢复——陛下今年临时决定举办这个宴会,届时,魔界所有领主都要来到您面前,祝贺您当年的胜利,也是祝贺您现在的苏醒。”他伸出手,食指尖锐的指甲点着我的咙。虽然那里包围着他的魔力凝成的魔甲,但我仍能感觉到被锐物抵住的压力。
“你想让谁挑战我?”我问。
起初,我感到迷惑——魔王的诞生日不就是魔王的生日吗?紧接着,我恍然大悟——魔王不是生来就是魔王。
瓦尔达里亚继续说:“你连魔王诞生日的庆祝是什么都不知。”
这……书上没写……
“好好看看,陛下,”瓦尔达里亚说,“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吗?”
“……为什么每次带我出来,你都要把城堡里的贵族集中在一个地方关起来?”我问。我现在能感觉到那群人,既是因为我的感知力变锐了,也是因为他们这么多人凑在那里一团很明显……就在下边那一层。
“还能是为了是什么?”瓦尔达里亚嘲笑地看了我一眼,“为了此刻羸弱易碎的你的安全。为了防止某种稽事件在我的领地发生。”
“‘商议’,”他真是给脸不要脸,这又嘲笑起我了,“陛下,你有什么让我和你‘商议’的价值?”
我的沉默让他发出一声嗤笑。接着他更正了我的另一个错误:“魔王诞生日不是魔王的诞生日,是魔王诞生的日子。”
“那么我会很高兴,”他说,“除了你,很多年没有人会这样明目张胆地羞辱我了。”他的食指向我颈侧划去,变成虎口握住我的脖子,“我会享受让羞辱我的人惨叫着死去的乐趣。”
“按照传统,”他说,“魔王诞生日的宴会上,谁都可以挑战魔王而不必承受必死的结局——魔王不会把这样的挑战视作对他力量的挑衅,而是一个展示力量的机会。当然,大分宴会上,这样的挑战只会有一次。”
他在我旁边,装饰第二华丽的椅子上坐下来。
今天,他出现后突然告诉我,为了恢复威信,他在我的命令下为我布置举办魔王诞生日的庆祝宴会的事宜,现在宴会厅已经布置好了,请我来看看。
这是我在维洛交给我的一本魔界风俗文化大辞典上读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