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了！”我愤怒地说。

        我听见了他的啜泣声。

        我用力地挥鞭，用力地打他。有几滴血溅到了我的裙子上。他哭着，呻着，颤抖着。他丝毫不掩饰他的痛苦，把这痛苦一览无余地呈给我。

        然后我感到，我打不下去了。

        这就是他打的主意，嗯？我把鞭子回洛沙卡莱恩的手里。

        “我累了。”我说，“替我打。打到他没有力气这样哭为止。”

        我回到桌子后面的椅子上。我看到洛沙卡莱恩在重新调整那占浸透了阿格利亚斯的血的鞭子，把它变得更沉重，凝结更郁的魔力。

        他着嘴，抻直了鞭子，第一鞭打在地板上，有一防护魔法被激活的闪光在那里亮起。

        “我还是强调一句，”他像盯着骨的狗一样盯着他要施的这个人的脊背，“不是我主动要这个的。”

        他开始鞭打他，沉重的，响亮的，一片血色。肉直接承受这样深切长久的伤害，即使是强悍的高等魔族也开始维持不住跪姿，形摇摇坠。可他还是执拗地仰着，注视我。他脸上还有一片血迹，是被我打出的那一鞭，伤痕已经消失，出的血还在。他没有拭去它，他的眼泪和汗水让那片血迹显得斑驳。他的痛苦让他后鞭打他的那个人脸上的快乐显得更加快乐，而鞭打他的人的快乐也让他的痛苦显得更加痛苦。终于，他支撑不住，他倒下了，蜷在地上。但他还是仰着望着我。

        我满意了吗？他的眼睛在这么问我。

        洛沙卡莱恩继续鞭打他，鞭子随心所地落下。在他一片黑红色的脊背上，在他出来的手臂上，在他被魔甲覆盖的上。他的鞭子几下之后破开了阿格利亚斯的魔甲，带出血迹。

        我把桌子上的水杯扔了过去。洛沙卡莱恩躲开了，停下鞭打。

        “陛下满意了？满意了说一声我会听的，何必这样——”

        “出去。”我说。

        “……哦，行吧。”他不高兴地皱皱眉，但这样应承。鞭子化作黑雾散去，阿格利亚斯伤口上的魔力也散去。然后，他走出了这个房间。

        在他走出去时，阿格利亚斯上的伤口已经不再血。金发的魔族恢复了一点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漉漉的紫色眼睛满怀希望地望着我。

        “陛下……满意了吗？我……我知错了，陛下，我真的知了……求您原谅我……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舒克。”我说。他果然因为我这样叫他，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我看着他这样的表情，想到我将能毁掉他的这种表情，我感到了真正的畅快。鞭打他，听他呻，看他哭，不能让我感觉到这样的畅快。

        “你也出去。”我说。

        他僵住了。

        “陛下……”

        “还是说你想留在这里，再强【】我一次？”我说。

        他像鞭打还在继续一样，看起来痛苦，眼泪了出来。

        “我——我那时候不是——”他起先这样颤抖着摇着，接着突然间他竟站起来，愤怒地质问我：“难您认为我应该拒绝他的提议，死在您面前，然后让您孤立无援的呆在这里，被他或者他安排的随便什么人强【】种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