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他。

        什么什么什么――

        瓦尔达利亚就像在欣赏什么戏剧似表演似的仔细打量我的神情。

        啊！瓦大公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一个哑巴？

        一阵眩晕，心脏收缩，口一片疼痛。那是悲痛吗？不算是，没有眼泪想要出。但那也不能说是完全不悲伤。维洛，我想起多少次他跪在我脚下，告诉我：他不会背叛我，永远不会，因为他是我的仆。

        瓦尔达里亚嘛，他能让我安静地呆着就有鬼了。

        “之前不是一直想出门吗？”他一副戏谑的表情。

        “我不关心她怎么样，她不是我的人了。”

        ……啊啊啊啊！！！

        我抓着他的手臂，捶他打他。

        那都是哪辈子的事了，我现在就想一个人躺着！我现在不想出门！

        感觉自己像是飞了起来，随着他横冲直撞，像坐过山车似的，急停转弯，一会儿俯冲下降，一会儿猛然上升。好几次我觉得自己差点从他手臂上掉下去。

        “别这么冷淡，陛下。”他继续说，那种轻快的语调，简直就是在炫耀他现在心情有多么好，“还有――关于‘卡狄莉娜’――你知吗，我原来下令说，侍奉你的隶擅自离开这里要被死――”

        “让我一个人安静地呆着！”

        我把被子蒙过，翻过。

        我失去了最后一个永远不会背叛我的人，孤立无援地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他在干什么？展示他如何轻易就能纵我的心情？很好我知他的技术很好了快吧！！！

        不要啊你不要留在这里――

        他轻笑一声。

        被子被他烧了――连带我上的裙子！他的魔力裹住了我，形成一件新的长裙。

……也很难受吧，陛下？”他一点也不掩饰他的轻蔑，“你和阿格利亚斯对待彼此的方式，真是永远都这么无聊，靠待自己来纵对方――哈。”

        我心里一颤，然而闭上眼睛，心一狠，告诉他：

        “不，只是想在您哭之前补充一句――那尸，不是维洛。”

        “我不想。”

        “你要为他哭吗？”他问。

        “真的只要我亲自来侍奉才满意吗？”他说。

        “谢谢您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冷冷地说。

        “现在情况变了，留她一命倒也无妨。”

        于是我抱住他的脖子。我听见了他的笑声。高兴的，得意的，如愿以偿的。又一次，他纵了我。

        我深呼。我不想给他提供乐子。

        他不为所动，拿魔力把我捆起来了，还蒙住了我的眼睛――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执着于出行蒙住我的眼睛，不让我知自己被关在哪里。这有什么意义呢？现在谁会来救我？我知自己被关在哪也逃不掉啊！

        瓦尔达里亚把我拦腰抱起来。

        “我们不会这样。”他充满恶意地对我笑了一下，接着摆出一副倨傲的神情，“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塔尔塔瑞斯带着维洛的尸回来了。”

        我笑不出来。我想到他刚才说的――我和他不会待自己来纵对方。

        “你那只胆小的虫子，看到你一直恢复不了，害怕得连宴会都不敢来――来参加宴会的是一以他的手和血肉为原材料出的魔像。好了，现在，笑吧，陛下。他逃走了，一时间，我也无法找到他。”

        遮住我眼睛的魔力散开，我看见我们在城堡最高的一座尖上，落脚的地方相当狭窄

        我感到我来到了室外，又冷又烈的风着我的脸。

        “哦，陛下不想听她的事了，那我就不多说了。呵，我早就说过，你不喜欢她，我会重新挑个叫你喜欢的――我没有找到纯血的金发的人类，不过倒是有个混血的金发男，你想要他来侍奉你吗？”

        “你就是想来侮辱我的吗？”

        “那好吧，陛下，愿为您的心愿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