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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你只是为了刺他一下就把底牌暴了?!”我又气起来了。
“我……不知,陛下。”他说,“我的母亲是曾侍奉过您的灵女,她生下我,但我只是卑贱羸弱的半魔,因此我仍旧是隶,没有父亲会承认我。”
定也知,我没法让他。现在是我需要他,不能没有他,倚仗他。他摆出这样的姿态,只是为了讨好我……麻痹我。
*
“不用太过忧心,陛下,”他说,“起码现在,我手里的牌还很多,还能继续稳住局面。”
我凝固在原地。维洛低下。
我原来一直没往这方面想。但是今天突然意识到大公和我长得像……黑发,苍白的肤……维洛并不是苍白,而是有一点血色的白皙,可是现在因为受伤,他看起来格外苍白。黑发,苍白,这张脸……
我站起来。烦。意识到自己必须讨好瓦尔达里亚。意识到这种必须,就觉得瓦尔达里亚实在可厌。
本不是他稳住局面,是瓦尔达里亚暂时容忍了他的挑衅,没有杀了他……只要瓦尔达里亚想……
“非常抱歉,那是很久以前的旧事了,如果不是您问及,我永远不会再提。请您相信,我从来没有,以后也永远不会以您的兄弟自居。我是您的仆,我会用我卑微的生命永远忠诚而恭敬地侍奉您,陛下。”
他微微睁大眼睛,好像没有想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接着他出犹豫的神色。
“但是……”我听见维洛说,“母亲一直坚持说,我的父亲是上一任魔王,因为这个缘故,她死前请求您照拂我。虽然您是魔族,对于兄弟的概念和他们灵并不等同,但您答应了她,告诉她您会把我当成您的弟弟一样关照。”
“……一张牌打出去,还有别的牌,陛下。”他说,“在魔界,尤其是在魔界,约束他们的不是命令,不是利益,而是对更强者的恐惧。换个角度想的话,也就是没人敢僭越更强者,承担一点冒犯他们的风险。但是我敢,为了您的所有愿望。”
“是,陛下。”他说。
太好了!我没有和另一个血亲上床!
我正要走,突然停住了。
我化了一下语气,尽量温和地说了句:“好好休息,尽快康复。”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好像,有点……像?
他微微仰着,用那张失去血色的致的脸对我微笑。
我一愣。
“维洛,”我问,“你和我有亲缘关系吗?”
我转过,看着维洛。
“既然你在暗之湖有眼线,为什么上次的刺杀没能发现?”我问。
“是在上次的事件发生后,冒险进行的。您也看到了,瓦尔达里亚大人很厌恶这样的行为,如非必要――”
“安人的话,不要说给我听,更不要说给你自己听。”我说。不过想到手怪总归还是因为太在意我才出了这种低级错误……好吧,我还是很生气,这真是太低级的错误了!不过……哈,反正我知我得安抚他一下,作为一个合格的魔王。
“怎么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