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他说,“别动!别再往前了!不然我动手了!”
魔族那惊人的视力让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个美丽的影子,抱着膝盖,着自己的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那种感觉是渐进的。时间越久,闻得越多,它越明显。但起初我没有分辨出那是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有点热。是在又一次停下来休息时,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了。他给我递饭,指尖碰到了我的指尖,这点碰在我肤上带起了一阵酥麻。我尽力克制,表现得正常。他暂时没有发现异样。
“你误会了,梁修,”我说,“我不是想吃你,我是想睡你。”
既可爱,又好玩。我笑了,可他不笑。
和瓦尔达里亚凌厉的进攻风格比起来,他这样出手还带提醒的,也太……
也太慢了吧?
第一时间是去怀疑维洛,觉得这是维洛的陷阱,觉得我是想伤害他。真可爱。维洛为什么要设计这样的陷阱?这对维洛有什么好?
圣火在我们间点燃,顷刻又消失。我内庞大的魔力急速奔涌起来,去修复圣火留下的创伤。那让我更热了。
一段时间后,我意识到,不是标记领地。
“果然……那个半灵半魔没安好心……陈诚,你醒一醒——我是梁修,我不是你的食物,是你的同乡,梁修。”他问我。
“放开我,”卡修说,“不然我……真的动手了。”然后,他又化了语气,劝似的说,“陈诚,我不能吃,把我松开,我给你能吃的食物……”
果或者糖果一样是清新且令人愉快的,而是像一种恶臭一样刺鼻,像硫海飘散的那种硫化氢的味一样,到鼻子里感觉呼开始烧灼。但它又不是一种恶臭,我说不清楚它是什么。
他突然站起来,退后一步,表情变得紧张而严肃。
“我很清醒。”我说着,站起来,向他迈出一步。可他又后退了一步,他看起来更戒备了。
最诡异的是,卡修闻不见这种味。起初他从我这里知了这种味的存在后,很警觉,甚至想撤回去换条路,但在这里呆了片刻,我和他都没表现出任何中毒反应或者别的异样,我们就决定还是照着维洛在地图指出的这条路继续走了。卡修说,也许这是某种怪物留下的信息素,我们魔族血统太驳杂了,或许这种怪物正好也是某个重口魔王的离谱后中的一位吧,所以我能闻见,他不能。这些怪物虽然奇幻化了,但究其本质还是生物,生物的信息素用途就那些——标记领地或者求偶。应该是标记领地的吧?
再次启程时,我尝试不呼。不呼就要动魔力修复缺氧带来的损伤,而运转魔力好像会加剧这种反应——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热,已经进去的东西在化我的。我全都很热,而且还一直被他抱在怀里,他离我那么近,他的味那么清晰——年轻,健康,魔力充盈而强大。那像是另一个陌生的自我的低语,一个野兽般的自我,她在说:我想【】,和他【】。
【】这次休息时,卡修留意到了一点表征,对我絮絮叨叨地说:“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欸,魔族会发烧吗……嗯,不过你失去了力量,说不准……是不是我们睡得太少了,让你免疫力下降了?你能不能感受内的魔力,纵内的魔力,让它运转一下——可能会感觉好一点!”
我看着他。这里有那种荧光的植物,不是纯粹的黑暗。幽幽的蓝光轻盈地勾勒出他的轮廓,他看起来很可爱,有一张年轻好看的脸,一双没有阴翳的金色的眼睛。他看起来很美好,又自信又明亮,认定他什么磨难都将被他克服,什么敌人都将被他征服。
我掐着他的脖子,两条夹着他的腰,把他扑倒在地上。大夹着另一个人的感觉真好,一波又一波酥酥麻麻的快冲刷着我,同时诱惑着我——更多,更多就能平息里燃烧的躁动。可在我正要俯下的时候,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好痛啊!是圣火。
“我……陈诚,我要打晕你,如果你后来清醒了,记起现在,请你知,我是迫不得已……”
他呆住了。趁他呆住,我俯下,吻他。可我才刚开始他的时候,他却又用很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