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和三爷跪在陆家祖宗牌位前,陆二太爷陆三太夫人及几位爷、夫人站在一旁,或错愕或愤怒,死死盯着老三夫妻俩一脸言又止。
“妾什么都没。”三夫人是铁了心咬死不松口,心里只盼娘家快些来人,好她的靠山。
得脸红,吩咐王林去取酸梅子来给她着,解了辣再继续吃。
陆彦生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唐突这个词又是王森混教的吧,这个王森一定要好好收拾一番,免得他再乱教,“可以叫我彦生。”
“说!你到底干什么了!”三爷猛地扭瞪向三夫人,怒不可遏。
三夫人嚣张惯了,最多被长辈呵斥几句,哪里受过今日的大阵仗,开祠堂当着全家人公开审判,她想都不用想也知事情闹大了,越是这样她越咬死不认,摇得像拨浪鼓,哭喊着说,“冤枉,三爷,夫妻一场你也不信我吗,咱们是结发夫妻啊,妾没过的事情怎么认,都是污蔑、陷害!”
小娘子说得洒脱,心里还是有些不忿,被信任的人欺骗背叛,换谁都没办法立刻释怀,陆彦生一眼就看透陈五娘是在故作坚强,抬手了她的肩膀如无声的安,“好,我不去,让王森套一驾牛车随你同去。”
三爷心里也犹豫,抬望向陆二太爷,“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
很快那个杨家远方亲戚也被捆了上来,他和陆杨氏家只是同宗,挂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陆杨氏确实想收买他,心里也惦记大爷理的染布坊,心想等太爷分家时,一定要想法子把染布坊分到手
陈五娘可没有胆子把七爷拐出门,从安山村到陈家村有三十多里路,走路要一个多时辰,就算坐车也要颠簸大半个时辰,七爷有好转也禁不起这样的折腾,何况,她回村本没打算去见三叔三婶,拉上七爷反而不便:“我独自回去就好,我三叔三婶如此待我早就恩断义绝,不用把他们当亲戚看待。”
“我明明很有礼貌。”
“我让王林准备好回门礼,晚些时候我同你一起回去。”陆彦生,心里暗暗的想确实遗漏了这一茬,新妇回门对新嫁娘来说是桩很重要的事。
“你不礼貌的事还少吗?”
陆二太爷阴沉着脸,挥了挥手,护院立刻将院里厨娘一家三口扯了上来,厨娘本来就胆小如鼠,禁不住审竹筒倒豆子一样将三夫人指使她下毒害七爷的事情抖落了出来,至于账簿的事情厨娘不知,但她立功心切提供了一个线索,“我男人说,三夫人在染布坊安插了眼线,好像是三夫人娘家的远方亲戚。”
酸甜的梅子一入嘴,陈五娘就被酸得眯起眼,梅子的酸刺激嘴巴不停分口水,她.着,不一会儿果真止住了辣劲儿。
“糊涂!”陆二太爷看见老实有余机灵不足的老三就来气,手里的拐杖再一次成了武,狠狠地怼在三爷上,“若是莫须有的罪我会开祠堂,你真以为我老了瞎了?”
在听雪堂两位主子激烈讨论礼貌这件事的时候,陆家祠堂的气氛凝重的能压死人。
其余的小辈围在祠堂门口悄悄探,院子里几个护院摁着五花大绑的厨娘及她的男人儿子,勒令他们跪着。
陈五娘立刻没那么难受了,七爷人待她这样好,不似亲人也胜似亲人,不知怎的,她想起大哥了,小娘子脸一红,提了个自觉过分的要求,“七爷,我叫你哥好不好?”
小娘子脸红的扆崋能滴血,“我我……唐突了。”
哥哥?那岂不成了兄妹?
……
三爷咬咬牙,对三夫人,“最后问你一次,了什么,你若坦白,你我夫妻一场,我定然不弃你,若隐瞒到底,别怪我不仁义。”
“叫彦生好像不太有礼貌。”陈五娘一脸真诚,冲淡了陆彦生的不自然与害羞,他笑了一声。
朝食能吃到羊肉面汤还有酸梅子止辣,这可是在外面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陈五娘继续喝着汤,心思飘啊飘,又飘回了陈家村,她想果儿了。按照习俗新妇三日后是要回门的,但她起了心要和三叔三婶断绝关系,自然没有提回门的事情,但是此刻她真的很想回村一趟,便同陆彦生提了。
“不行。”陆彦生想也没想,斩钉截铁。
三夫人怒的牙呲裂,“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