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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彦生见她脸红扑扑的像涂了胭脂一般,不由多看几眼,却将小娘子盯得恼了,“老瞪我什么?”
“看不得?”陆彦生心情好,有心逗她,“你脸上有东西。”
陈五娘大惊,她可是一路招摇从外回来的,赶紧伸出手摸脸,“哪儿?”
“你不准看,我便不说。”陆七爷傲上了。
小娘子没空理会他,赶紧跑开去找镜子,她照了又照确定是七爷骗人后,气势汹汹地走回来,“幼稚。”
七爷怎么学会这等幼稚把戏了。
两人又斗了几句嘴,很快把话题拐回到了正事上,陆彦生将晌午那鱼的事情说了,陈五娘也提供了新的发现。
“五夫人是西南人,娘家是开医馆的,这梦草极可能与她有关。”陈五娘说完又皱起眉,“可如果是她,说话怎么一点都不设防,我说什么她就回答什么,特别坦诚。”
不得不说,小娘子还是很喜欢和五夫人这种人朋友的,不累。
陆彦生着太阳,苦思了一会儿,想起一件事情来,“五爷当年同商队去过一趟西南,这药不一定是从他夫人手里来的,也可能是他当年得的。”
不从哪里来,派人将这夫妻二人都盯着准没有错。
祭祀家庙的事过了几日,很多人表示经过听雪堂的时候听见了奇怪的声响,似有若无,像是座椅被踹翻,又像有人在疯狂的嘶吼,但仔细一听,又什么都没有了,如果站在听雪堂门口听久了,还会被王家兄弟驱离。
渐渐的,新的留言又起来了,都说祭拜家庙是无用功。
“据说大仙是过不了山海关的,我看那什么仙人本不存在,家庙里如今住的不知是什么山鬼怪呢。”
“你们听过听雪堂里的响声吗?哎呦真瘆人,瘆得慌。”
“都说七爷病越来越好了,可怎么不见七爷出来活动呢?前阵子七夫人还常推七爷出来晒太阳,现在是一点消息都没了,我咋觉得,这事有蹊跷呢?”
“七爷不会……已经没了吧?”
下人们干活之余,最大的乐趣就是说宅子里的八卦,真假掺半,没多久就传到了陆何氏的耳朵里,老七到底怎么样,听雪堂里面传不出消息,那她就叫陈五娘过来同她说,若说不清楚个一二三,她就亲自去听雪堂看了。
这次陆何氏是动了真格,徐婆子前脚去传话,后脚陈五娘就来了,徐婆子不知她们说了些什么,七夫人一来就将她请出去守如意堂的院门,说不放任何一个人进来。
大概说了有小半个时辰,徐婆子站在院门口轰走了两波来请安的人,她有种被冷落的感觉,终于等到婆媳二人说完了,七夫人推开门走出来倒是满面春风,而太夫人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眉间紧锁,紧抿,眼底一片忧惧之色。
陈五娘福了福,“娘,媳妇先回去了。”
说罢哼着小调往如意堂外面走去,经过徐婆子边的时候还冲她灿烂一笑,这在徐婆子看来,那就是赤的挑衅,徐婆子气哼哼的,“七夫人同太夫人说了什么?太夫人的脸色怎么这样差?”
陈五娘想起了陆彦生的话,于是完整的复述一遍,“主子的事你少插嘴。”
“……”徐婆子气的咬牙切齿,偏又反驳不得,只能一路目送陈五娘高高兴兴地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