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陈五娘用山上采的野果和城里人换过糖吃的,这也算买卖吧?
“老七这时候来什么,他不是很久不出屋了吗?”
陆二太爷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左右依次是大爷二爷等人,再往后是几位有脸面的事,一些资历浅的没有位置可坐,就站在人后旁听。
“什么?”二爷的子比较火爆,是有话直接说的类型,想也没想就顺着话茬嚷嚷开了,“你议什么事,你又没事情。”
岂料小娘子哼哼两声盯着陆彦生的发旋自信,“那有什么不敢,理铺子嘛,无非就是买进卖出,成本低于售价就挣钱了嘛,这我会。”
看那力和准,是要直接奔脸上去,二爷吃亲爹的耳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爹打儿子躲,这一巴掌落在他脑门上,‘呱’一声格外清亮。
听雪堂离陆二太爷住的院子最远,走到议事厅的时候太阳已经彻底落山,各房各院都已经掌灯,人陆陆续续地往议事厅去,略等一会儿,见人都到齐了,陆二太爷端起茶杯喝了口普洱,又叫鲁青多点了两只蜡烛照明,然后严肃,“人齐了,便开始吧。”
“给七爷――倒杯茶。”陆二太爷原本想说给老七腾个位置,突然想到他坐着轮椅来的,就生生改说倒茶,不过下面的事们都是人,一下就明白了二太爷的意思,从六爷往后挪动了一个座位,鲁青又去将那碍事的椅子腾开,方便陈五娘推着陆彦生过去站好。
集议是商量事也是对诸位的考,大家都有些紧张,按照规矩先由仓库的徐事说了库存,他是个清瘦的老,握着一卷账簿,“粮加粮等共有三千五百零六斤,正好够大家吃两个月,到秋收打了新粮,仓里就能续上,至于盐巴、调料、柴禾均够用,二太爷尽放心。”
陆彦生表情依旧淡然,陈五娘拳都紧了,这话怎么听着更加气人了呢。
说话间陈五娘已经推着陆彦生进来了,这是陆彦生病后第一次公开在人前脸,之前陆宅的人对他敬而远之,是因为他时不时犯疯病,现在病好了不再伤人,加上他脸色好多了,众人不再害怕他,二爷更是冲他点了点下巴,大咧咧地说,“我说老七啊,你来的不巧,我们议事呢,不如你明儿再来吧。”
“老七?”一时间议事厅里炸开了锅,这个时候老七来还领着媳妇儿,想必是来求二太爷事的,可这不是时候啊,好不容易抽出空将人凑齐,他们有正经事要干呢。
陆彦生直肩背,微微侧目看了二爷一眼,言简意赅,“我正是来议事的。”
这次轮到周事站起来,他的是匹,周家的可不是用来车出行的,而是搬运物资及给护院探消息用,往年一匹能值几十匹布几十两银,何况这种时候,厩里的也是陆家的宝,陆二太爷想过,若有一日陆家不保,如灾民土匪攻了进来,就让全家坐车逃跑,这些儿担负重任,自然养的金贵,周事的地位也不说自明。
?”陆彦生知此事重大,陈有所顾忌是难免的,铺子收回来以后他会帮着理,这一点她可以放心。
“给我闭嘴!”陆二太爷气得脑门子的突突直,二太爷也是个急子,气上来直接动手已经是常事,大家都见怪不怪了,对于大房的人毕竟隔了一层,他一般不打脸,二爷是二房长子,陆二太爷的亲儿子,所以在骂人之余,二太爷伸手直接往儿子脸上招呼。
陆彦生对二太爷点,喊了一声二伯,“听说你们在议事,我就过来了,如今我大好
说罢躬将账簿递上去给二太爷过目,陆家仓库每出一笔粮都会记在账簿上,并有徐事的签字画押,仓库里的几千斤粮是全家的命子,私下里二太爷经常盘点查账,所以略看几眼就还给了徐事,抬抬手叫下一个人说。
不过周事还没来得及开口,院里传来的脚步声便打断了他,鲁青快步走进来沉声禀报,“二太爷,七爷与七夫人来了。”
他嘴比脑子快了些,说完才发现周围的兄弟们都低没吭声,得了,他又很不幸的了出鸟,“老七,我不是说你能力不行,实在是你的子,是吧,大家都有目共睹,你不宜心啊,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不要见怪。”
陆彦生就是喜欢小娘子的这份敞亮自信,点点笑着说,“如此,我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