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有典故的,官名不叫这个,三漏有实指,一指此巷的房屋年久破落,下雨必漏,此为一漏,二指住在巷中的人品德不好,外面的人进去常丢荷包,漏财为二漏,三指这住着三教九,想要打探消息可来此,巷中人倒卖信息挣钱,此为三漏。”
这年景不缺吃的都是富贵人。
陆彦生科普完,挥手让王林将车停到远茶肆门口,然后跟过来。上次找的五个护卫已经跟着周事历练了半个月,这回陆彦生挑了两个顺眼的跟着,三个伙计随,足够他们在三漏巷内安全进出了。
如此,陆彦生的脸更红了。
这些人没有固定店铺、行业,而是凭借锐的直觉和灵通的消息,今日这个,明日那个,倒腾货物之类的东西挣小钱。这几年外出逃荒的人太多了,正经的旧货铺子本收不过来,便将收货的品质提高,价钱压低,一般的玩意直接拒收。
那是一个更亲密更暧昧的姿势,陆彦生能明确感受到小娘子的温,还有隐约不见真容的淡雅香气。
陈五娘很少去县城,对县城的格局完全不知。这时候王林扶着陆彦生下了车,站定的陆彦生又抬手去接陈五娘,好奇心旺盛的小娘子边下车,一边四顾,好奇地问,“三漏巷,好奇怪的名字啊。”
陆彦生莞尔,“倒也不必如临大敌。”
接着他神游天外,想到了很多描写佳人的词句,越思越想,就愈发的口焦燥。
他们这次来三漏巷,不是来打听消息,而是来买货的。三漏巷的名字有典故,但也是以偏盖全,住在三漏巷里靠卖消息为生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大分居民都有自己的营生,比如很多投机的小商人。
不过她不会因为这点小困难被打倒,况且他们人多势众,三漏巷又不是龙潭虎,她闯就闯了,一切为了挣钱,也为三房争一口气。
“怎样?”小娘子刚惊醒,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车终于入了城,等着进城的队伍已经排出了二里地,一眼看过去绵延不断,很是壮观。
“不是卖旧货,是囤积货物的地方,叫三漏巷。”陆彦生以前在县学读书,课余经常与同窗出来游玩,对云溪县南北城很熟悉,不过三漏巷只闻其名,从没来过。
陆彦生觉得陈整个人都是香的,暗香盈袖,沁人心脾。
于是小娘子乖乖的不动了,半晌小声发问,“怎么了,彦生。”
牛车入了城,很快到了南城,要收旧货当然要去更破败的南城了。南城的路比北城的窄很多,有很多两尺三尺宽的狭窄小巷,莫说牛车,就是牛都进不去。
忽然车轮碾过一个泥坑,接着碰上了石,车狠狠的颠簸一下。陈五娘靠着陆彦生肩膀睡的迷迷糊糊,猝不及防之下被惊醒,她下意识的用双手勾住了陆彦生的脖子。
小娘子抱臂打量着三漏巷,刚才还觉得此幽静,夏日居住必定清凉,听了陆彦生的解释后只剩阴森。
陈五娘也探去看,好奇发问,“这儿就是卖旧货的地方?”
上回进城陈五娘是在队伍中搜寻果儿的影,这一次又掀开车帘趴着看,是打量里面人们的穿着和气色。不少人穿是穿的破烂,不过边带了不少行礼,且面色红,一看就是不缺吃的人。
普通人家能有什么好东西,这时候三漏巷的投机商人站了出来,
……
“七爷,这可怎么办?”王林将车停下,有些焦急。
陈五娘轻轻哦了声,“多谢七爷,您真好。”
怎么了?陆彦生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他明显的感觉到升高的温还有急促的呼声,默了片刻,陆七爷,“你就这样,此路颠簸,免得又吵醒你。”
若无,想仔细嗅的时候闻不着,不注意时又会随着清风飘来一段香。
“别动。”陆彦生。
“走吧,王林你在前开路,你们两个垫后。”小娘子略扫了眼就好了布局,心里有些后悔今日没带田婆子一起来。
“无妨,走过去便是。”陆彦生把车帘掀开,打量前面的小巷子,幽深,长满了青苔,两侧的院子又旧又破,幸好路是石板铺的,就算年久失修,不过是坑洼些,没有讨厌的泥巴和泥水。
陆七爷大概是螃蟹托生的,脸又要红了,“就是这样搂着我的脖子,不用松开,免得你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