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十分安静，南晴没由来地感觉尴尬。

        “可乐。”

        “我……去拿饮料，你们有想要的吗？”

选择上前去抱泪眼汪汪的米米：“许先生，米米想上厕所了。”

        南晴看着两个男人在饭桌上争斗，无语到极点，最终忍无可忍地站起。

        南晴倒是没想到这个回答，但还是乖乖进了厨房去。

        南晴：“……”

        “他吃。”纪枫仰看她，眉眼弯弯，手指整理着翻起的袖口，“无辣不欢。”

        纪枫先开口：“可乐。”

        他筷功极好，稳稳地把豆腐夹到自己碗中。

        加入半勺的辣椒酱，又和其他酱料搅拌均匀，她把碟子放到放到许书落面前。

        没想到被另一双筷子抢了先。

        最终，半勺的牛肉都落入纪枫碗里，另外半勺出现在南晴碗里。

        南晴想，要是许书落能出点表情就好了。

        “她是我的助理，又不是你的。”

        “都，坐下来吃饭吧……？”

        两双眼睛齐刷刷地向她望过来。

        “我就住在隔楼。”许书落耸了耸肩，咖啡色的衣浮现出褶皱又落回。

        他打开她递来的易拉罐之后，又放到她的碗边。

        “我来看米米，又不是看你。”许书落回怼了一句，又看向南晴，“顺便来尝尝南晴的饭菜。”

        “许先生过奖了。”南晴低咀嚼牛肉，努力降低存在感。

        南晴倒是没问纪枫的需要，毕竟她太了解他的口味了。

        “以后没事别乱串门。”纪枫慢条斯理地捞起汤中的豆腐块。

        那张小麦色的脸透出了红，连额角都冒出汗来。

        结果证明――许书落本不能吃辣。

        小圆桌正好坐下三人，她坐在纪枫右侧，许书落则在他左侧。

        “咳，不用。”许书落保持着面脸，用筷子去夹已经熟了的牛肉。

        “好吃的。”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夹着牛肉蘸了满满的辣椒酱。

        “许先生，您吃辣吗？”南晴一边盛蘸酱一边问，勺子里的辣椒油泛着油光。

        总不能说是系统翻译的。

        “……许先生开车来的吗？那就不能喝酒。”南晴有些犹豫。

        这两人加起来大概三岁。

        “……我猜的。”

        许书落接着：“啤酒。”

        许书落冷冰冰的面上浮现出好奇：“你怎么知。”

        她似乎在男人眼中看到了不屑――对幼稚挑衅的不屑。

        果不其然，她刚把米米放到地上，它就飞奔着跑向放在阳台里的猫砂盆。

        他“啧”了一声，去夹另一块，又被纪枫给抢了。

        把啤酒递给许书落，她没注意到纪枫的眼神瞥到她手里的两罐可乐时变得柔。

        两声叠在一起，又被汤水动的声音覆盖。她听不清，一脸茫然。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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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晴边涮牛肉边问：“许先生，要不我给您另外盛一碟……？”

        黑猫在旁边了爪子：“还不如都给我呢。”

        “啤酒。”

        血红的肉在漏勺里卷曲、褪色，白气而上，牛肉的香气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