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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缪听了心里美,肩膀还没耸起来呢,就听见他接着说,“前几天我一哥们儿还我要她微信来着,说婚礼一见念念不忘。”
大一岁。
“要不我再给我姐拨一个?”秦正大没想过自己能从钱缪的脸上看见落寞的神色,心里不落忍
“我家里出事,老婆跑了,欠着外债,至今无业,这样你还加微信吗?”
还能怎么办?过一天是一天吧,到时候尽量忍着别哭就行。
“他重感冒,在家躺着呢。”
岑晚多聪明呢。拐弯抹角,叽叽歪歪的,钱缪觉得没劲。
今天带着大吃大喝,平常狗不在边,钱缪还能再加一条「有两个痴傻的小女儿要抚养」,保准把所有异都吓退。
是他当时风度翩翩笑着跟她说离婚的,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方法,或者说是唯一方法。
“你可别说话了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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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自己问呗,前夫没资格?那怎么了?没没脸的事儿他干的还少了?
“那个,我也想养金贵,没什么经验,小哥哥,可以加个微信回问问你吗?”
钱缪膈应得心脏疼,抓着他的胳膊,摸他兜掏手机,“你,现在给你那哥们儿打电话,问他在干嘛。”
还有岑家人,如果婚姻存续,钱家将不再是岑家的荣耀,而变成了累赘和污点,岑晚又怎么在岑家立足?她是那么要强的人,一直想要出成绩给岑仲睿看,给她的兄弟姐妹看。
他们说到源上,本就是两家利益的的结合,尤其是对于岑家。至于他们之间的感情,那都是婚姻里最不值一提的附属品。
他出门蹲下,从兜里拿出零食投喂大吃大喝,了狗脑袋,整理拴在树干上的牵引绳。
钱缪从签了离婚协议那天起,无数次地想过,如果岑晚真的有别人了,他该怎么办。
钱缪信了,他们十几年的交情,秦正大必不能骗他。岑晚不爱社交,所谓的“约会”不是和商业伙伴就是和钱缪朋友圈子里的人,他就是拿准了这一点才放心把她送出门的。
“我艹。”钱缪抿着嘴咬着牙,作微笑着,慢条斯理地骂,“你怎么不跟我说?”
“行了,我回家了。”钱缪心里堵得慌,感觉像是自己给自己扣绿帽子
钱缪一梗,“你闭嘴!”
“狗狗真可爱,是金贵吗?”
亏秦正大经常给钱缪通风报信,说据他观察岑晚附近没有走的很近的男,如果有也是纯纯商业合作关系。还信誓旦旦告诉钱缪最近岑仲睿给了她个大活儿,和一个港城的公司合作,忙的,估摸更没工夫找男人了。而且如果这事成了,岑家的公司也能向上走一个台阶,估计到时候岑晚的话语权和自由度都能起来。
“嗯。”
钱缪低着抠住自己太阳,真是要被气出高血压了。秦正大婚礼是在夏天办的,本来钱缪想去,顺便也就回国了,但是不凑巧那阵时间爷爷的病情又有些反复,他走不开。因此回国的时间也就推迟到了现在,京市已经入秋了。
钱缪总不能让岑晚跟着自己受苦。
谁承想现在秦正大给他整这出儿。
钱缪站起,出友善的微笑,无比真诚且熟练地说――
秦正大坦然点,“我征求我姐同意了,她搞品牌研发,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你给了?”
“那是谁啊?”岑晚跑了秦正大也着急的,皱着眉使劲儿琢磨,“我婚礼上当时加她的人也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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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u:别来沾边儿。
岑晚好好的,凭什么要因为钱家的事和他一起逃到国外去避风?又凭什么留在国内忍受他人指指点点的嘲笑非议?
“对。”钱缪礼貌应声
他上辈子造的什么孽,跟这么个傻哥们儿当兄弟。以为秦正大能替他把人看一看,合着这是拼命往外送呢?
秦正大眼睛睁圆,快速调出电话来拨号,不忘关心地问,“我姐跑啦?”
不会今天他跟个贤妻良母似的把岑晚放走了,就是跟这厮的臭哥们儿约会去了吧?
那边电话接通,两人聊了几句,秦正大最后说了个“行,那你歇着吧”,就挂了。钱缪这才松了口气,估摸岑晚今天的约会对象不是他。
“她能不知是我?”钱缪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那姑娘一听,顿时变了脸色,和同伴拉扯着赶紧跑了。
程程,miumiu创业路上的贵人。
旁边站着两个逗狗的姑娘,看见狗主人更是眼神发亮心花怒放,你推我搡嘀嘀咕咕,最终有一个姑娘走上前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