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很慌,上次他就来过这么一回,明明是要去出差,不告诉她,害得他心惊肉以为钱缪再也不回来了,拉着行李箱撒泼打。
“是,你当然想到我了,你怕我担心,怕我知了麻烦,我相信。”钱缪话锋一转,“但是岑晚,你想过你自己吗?他要掐死你,岑昭差点儿就把你掐死了!”
“出门儿没看黄历,我不想吵。你就当没见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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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有一个人,一颗心,补不足岑晚空的缺口。
“钱缪你有完没完!”
岑晚认真的想了想,“拿命换?是立刻死吗?”
“你不爱我了是吗?“
她没有安全感,想要在岑家尽力为自己争夺一块位置,这无可厚非,但是工作和权钱真的有这么重要吗?在经历了钱家风浪周折的钱缪看来,她已经有些本末倒置了。
是哪儿出了问题?难是因为离婚吗?
没有心?”
“行。”他倏地站起来,“我今儿就不该回来。”
岑晚还光着呢。
她还动心了。
“你先说!”她倔着不动,愤地把睡衣又重新扔回去,“我听不懂你就不能说清楚吗。”
岑晚抿着嘴,用手背了一把脸,摇摇。
钱缪自知不了她,更生气了,“岑家都是你的了,但是要你拿命换,你换不换?”
现在一切的一切,都能排在岑晚本之前。
钱缪转进卧室,看得她心都跟着提起来,跟着过去。他果然想走,已经直奔衣帽间换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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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上还沾着药膏,胳膊悬在上,仰着看面前站的女人,眼眸里的情绪失望都在少数,更多的是疑惑不解。
“你觉得活着容易还是死了容易?还是无所谓,你不在乎?你爱自己吗?”
岑晚着急,试图反驳,被钱缪点点抢白。他当然知她想说什么。
钱缪甚至也陷入了自我否定,他在想是不是自己错了什么,不然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教会她应该爱自己。
这姑娘心高气傲,还狠,没什么不可能。
两个人各怀悲伤心思,开始诡异的对望。
他俩真的有灵魂。。。。攥着我的手就把我之前设想的情节改了
他不知岑晚有什么可委屈的,明明该委屈的人是钱缪才对。他一直以来都捧在心上的人,他觉得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似乎本就不在乎她自己。
我说你价值连城,你却认为自己一文不值。这太难过了,比岑晚直接摔碎钱缪的心还要难过百倍。
钱缪的梗住,不上不下,血隔着乱撞,自顾自点点。
她的眼泪下来,看得钱缪又急又气,“你听不明白是不是?”
“你干嘛啊!”
钱缪一顿,怒极反笑,“有完啊,我怕不完要被你气死。”
钱缪不求岑晚考虑万一她出什么意外,他会是什么样子,只求她自己能都自己好一点儿。
“你都等着我来爱你呢?我爱不了那么多。”
是他贱,想岑晚的,出差中途得了一天半的空闲,开开心心买票回家。
“先把衣服穿上。”钱缪叹了一声,抬下巴示意,把睡衣抛给她
她受不了他这么凉薄的眼神,脑子是空的,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辩解,有苦说不出,交织成伤心。
钱缪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从前都被他忽略了,只知她过得不太顺利,讨厌很多东西,现在才突然意识到,是不是岑晚连自己都讨厌?
我的大意是想让他俩大吵一架,撕开所有问题,写着写着又觉得不太对劲。。。。诶
“你说岑昭掐你是吓唬你,他甚至某些程度还是帮了你,你还琢磨一个破镯子怎么能弄好。”钱缪声音平稳,轻缓得不像他,“……你昨天晚上到现在都在想什么?岑昭、岑仲睿、整个公司、你的团队、还有我妈你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