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缪隔着中央扶手,侧着看,以为她是不自在,拽着自己上的运动校服外套问,“要吗?”
岑晚也跟着扬起嘴角,觉得他说到点儿上了,无奈又好笑,“是。”
钱缪喜欢跟岑晚说话的,虽然她话不多,有时候还带搭不理,但是他还是觉得很亲近。岑晚漂亮,笑起来可爱的,板着脸的时候更有意思了。
“诶,听说你家有六个孩子呢?”
钱缪手肘撑在窗框边缘,歪着子看她笑,“真能生。”
“哇。”钱缪夸张地叫出来,得意地耸肩,“那你没碰见我可怎么办啊。”
钱缪的洁癖没她想的那么重,外套可以借给并不怎么熟悉的女同桌。
“司机临时有事儿。”
岑仲睿希望他们维持表面和谐,那这一大家子人就满脸堆笑,演给他看。
岑晚洗了澡,拿着刚刚被清洁烘干过的校服左右端详,那上面钱缪的味已经隐去。
“家里一堆人特热闹吧?”
她说的不客气,他脱的也爽快。钱缪心眼儿好,去年还为班上那个叫秦正大的转校生打抱不平来着,现在成了他最忠心的朋友。
“没事儿,回就行。”他说的是车,递给岑晚一条巾,“先你,干净的。”
“嗯,谢谢你。”
如果这样睡一觉她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算了,岑晚想,她就穿着再一个小时的题吧——
“嗯。”
“还行吧。”岑晚又说谎
她坐上,向内侧收,真座椅上就晕出一块的雾气,尾辫一缕一缕地塌在肩上,刚准备开口,钱缪就看穿了她的心中所想。
“那是相当热闹。”
所以要不要点儿自己的香水?可是她平常上学也不会香水,钱缪不会因此想到她。
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只可惜,这些都没有发生,就连她披着钱缪的校服进了家门都没人注意到她。是除了保姆阿姨外本没有人,岑仲睿、崔艳华,还行岑旸和岑昕,他们一家四口出去吃饭了。
那怎么办?
可是他衣服味很好闻,干净清爽阳光温,穿上心里都跟着熨帖。
倒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黏在上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口和腋下都是紧贴着。岑晚低着用巾按压,试图去水分。
其实钱缪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人,崔艳华的眼光可以。
岑晚接过,一点一点搓自己的发,这时大家普遍都还穿着夏装,她上的短袖衬衫布料变得透亮,印出浅蓝色内衣的轮廓。
那怎么能相提并论呢?钱缪不明白。
钱缪用脚指也能猜得到这六个孩子肯定不是一个妈。
子探出来冲她笑,发很快被淋,眼睛也眯着,岑晚见状,鬼使神差跑了过去。
他总是很开心,大概是真的活得很幸福,没有什么烦心事,岑晚羡慕,同时又觉得和钱缪的相很放松,开始理解为什么他能有那么多朋友。
岑晚转过凝他,心中一叹。
她懒得提家里那些糟心的人,随口应付过去。
岑晚涂了她平时最爱用的,再穿上钱缪的校服,裹紧,在房间里踱步。
“我小时候求我妈我爸给我弄个弟弟妹妹出来玩,他俩死活不理我。”
钱缪问岑晚家的地址,她报给司机后,他又问,“你车怎么没来?”
她特别希望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岑仲睿他们能看见钱缪,期待被岑昕撞个正着,然后把她气到脚,最好再让岑晚能从崔艳华的脸上揪出一丝属于失算的崩坏表情。
岑晚闻声扭过去,想了片刻,“要。”
如果别的女生他要外套穿,他的也会给吗?岑晚把带着他余温的衣服罩在自己上,心里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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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关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