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承德欠领命,站直子,朝左首招了招手,立时有两个一青色劲装,腰挂单刀的汉子走了过来。原来大厅上,除了上首“贵宾席”(两桌)和主人席(一桌)上菜、把盏,由八名青衣使女伺候之,其余左右两边,六镇三十六分舵的席次,均由穿青色劲装的汉子担任,每席两人。
独角龙王嘿然冷笑:“耿承德,老夫看你不像是贼党假冒的,如今当着本帮三十六分舵的人,你说,那假冒老夫的贼子是谁?”
假独角龙王抱抱拳朝副帮主耿承德:“耿副帮主,你派人先把他押下去,等撤去酒筵之后,老夫要亲自讯问。”
十二名“黑衣队”武士看到石中英的手势,也一齐举步,列队而入。大家相继进入大厅,由琴儿扶着独角龙王,居中站定。十二名“黑衣队”武士,分别两旁,每人手按扑刀,如临大敌。
大厅上这一变化,原是瞬息之间的事,假独角龙王看得大感惊异,虎的一声,从座上站起,洪喝:“你假冒老夫,还敢在本帮捣乱么?”
这下手法奇快,右首汉子刚刚欺到独角龙王右首,冷不防左首汉子朝他猛搅过去。两个立时撞了个满怀,闷序一声,跌撞在地。他们一武功,纵然了得,但如何抵挡得住独角龙王借力打力的重手法?一时竟然再也爬不起来。耿承德总究心虚,在独角龙王一招制住两名劲装汉子之时,早已慌慌张张的往后退下。
石中英心中暗暗冷笑,一面立即闻言站起:“孩儿遵命。”说完,离位走出,举步跨出大厅,在阶上站定,左手打了个手势,大声说:“你们把人押进来。”琴儿答应一声,才扶着蒙黑布的独角龙王李天衍,当先走上石阶。
独角龙王巨目一转,光四,沉哼:“你们敢对帮主不敬?”喝声出口,右手一探,五指如钩,迅快抓住了左首汉子的臂膀,轻轻往右一带。那汉子不由已的往右首汉子迎面撞去。
耿承德似是被独角龙王气势所惧,呐呐的:“你……你……”两个青衣劲装的武士被独角龙王一声断喝,震得耳鼓嗡嗡直响,不禁呆得一呆,但他们是奉命拿人的,是以在耿承德话声还未出口,他们一左一右抄了上去。
押来贵帮,移交贵帮主侦查。”说到这里,回朝石中英:“中英,你要他们把人押进来。”
他虽没有明说:“他只是假扮的李帮主而已,诸位莫要动疑。”但他要假独角龙王派人押下去,当众讯问,自可澄清大家的疑虑了。
却说耿承德率同两名青衣汉子,走到独角龙王面前,挥挥手手:“你们先把他押下去。”两名青衣劲装汉子躬领命,正待朝独角龙王走去。
本来还由琴儿才扶着的独角龙王,忽然腰背一,断喝一声:“站住。”接着双目芒陡,直注耿承德,洪声:“承德,你过来。”耿承德听得脸色登时发白,脚下连连后退不迭。
琴几伸手掀开了独角龙王蒙黑面,这一瞬间,坐在两侧席上的六镇三十六舵主不由的全都惊“咦”出声。原来厅上站着的,赫然又是一个李帮主。高大的材,腰背微驼,生成卧蚕眉,丹凤眼,鼻直口方,红脸秃,站着就有一逊人威仪。他们都是追随帮主多年的老人,但如今端坐在人席上的帮主,和站在大厅中间的人,简直一模一样,分不出谁真谁假来。
石公龄适时说:“诸位现在看清楚了,此人就是假冒李帮主的贼人,”护剑会“心积虑,阴谋挫夺贵帮基业,才制造了一个假的李帮主,冒名替,居然可以乱真,现在兄弟就把他移交贵帮,请李帮主派人押下去,当众讯问他的口供,有无同党?”此人当真老巨猾,他看出龙门帮三十六分舵主面惊疑,才用这番话,来澄清大家的疑实。
石松龄和缓的:“现在可以把蒙黑布掀起来了。”石中英朝琴儿打了个手势。
他这话,已极明显,所谓:“也许尚有羽党潜伏卧底”、以及“交由贵帮主侦查”云云,那就是说,他们准备借“侦查”为名,要在龙门帮展开屠杀,整肃异已。
他随着活声,目光徐徐朝左右两旁席上三十六分舵主掠过,洪声:“你门跟随老夫闯江
独角龙王仰天大笑:“好个贼子,你们串通一气,假借石盟主之名,把老夫骗到石家庄去,却在酒菜中放置”散功毒药“企图废去老夫武功,由尔冒名替,假扮老夫,阴谋攫夺龙问帮基业,你纵能双手遮天,瞒得过一时,也瞒不过大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