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林怎么也没想到白士英一来,就会被孟公主选上,看着两人后影,不禁微微发呆。孟族长这一大笑,才把张正林惊醒过来,连忙笑:“公主眼光真是不错,敝友不但文武全才,又干医,是李一丹李药师的得意传人。”他说的当然是苗语。
张正林双手接过,也大大的喝了一口,把瓦罐放回几上,取起药箱,送到白士英面前,笑:“白兄,兄弟来的不慢吧?”
白士英看的暗暗皱眉,心想:“苗人如此喝酒,自己如何受得了?”
白士英双手接过,说:“多谢张兄了,你再不来,兄弟这点酒量,快要醉倒了。”孟族长敢情能听不能说,一手摸虬髯,洪声大笑。
张正林问:“孟公主呢?”
白士英听的一呆,答:“在下要看过令祖母生的是什么病,再诊过脉,才能知。”
孟族长一手摸着虬髯,呵呵笑:“咱们几个村子里的小伙子,小女没有一个看得上,他喜欢汉家郎,老夫也只好就由她去了。”
张正林笑了笑:“敝友能获得公主垂青,在下也与有荣焉。”
孟族长朝他呵呵一笑,仰手捧起酒罐,喝了一口,白士英只得学他模样,也捧起酒罐,喝了一口。他到了此时,只好仗着纯内功,先把酒往了再说,孟族长看他酒过极洪,更是喜动颜色,放下酒罐,一挑大拇指,一阵呵呵大笑。白士英同样朝他挑着大拇指,然后拱了拱手,表示对他酒量,十分佩服。孟族长极为高兴,又呵呵大笑了起来。
孟族长望着白上英笑笑,又把那瓦罐递了过来。白士英和他语言不通,但人家把酒递过来了,盛情难却,不得不喝,只得接过酒罐,又大大的喝了一口,才把酒罐递还。孟族长口中说了两声“好”,仰起脖子,“咕”的喝了一口,又把酒罐朝白士英递来。
示对自己的敬意,要是不喝,就是瞧不起他了,这就慌忙双手接过瓦罐,大大的喝了一口,才放回几上。酒是好酒,很香,很醇,孟族长又朝孟双双叽哩咕峪的说了两句。
白士英捧着药箱,问:“是不是给令祖母看病去?”
孟族长目惊奇,连声说“好”,接着举起蒲扇般手掌,轻轻击了两下。只见从左首房中,急步走出两个年轻苗妇,朝孟族长躬一礼,柔顺的说了一句苗语。这两个苗妇敢情是孟族长的待妾,她们似是在向孟族长请示。
孟族长酒兴极分,看到白士英酒量好,不觉大为高兴,自己喝过一口,又递过来。白士英暗暗叫苦,此时除了舍命陪君子,只有希望孟双双早些出来。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喝个不停,不过盏茶工夫,已把瓦罐内的酒喝光。
孟族长看她女儿和白士英这般要好,心里一阵高兴,望着张正林呵呵大笑。
孟双双又把这后告诉了爹。孟族长朝她女儿,又说了几句。孟双双点,然后朝白士英:“我爹要我去问问娘,白哥哥,你请坐一会。”说着,就像燕子般,轻盈的朝屋后奔了进去。
这时只见一名腰挂着苗刀,一边革中插着一排竹箭的苗人,引着张正林走了进来。张正林捧着药箱走入,看到孟族长,立即放下药箱,趋上几步,连连抱拳,口中叽咕咕的说着苗语。孟族长也站起,和他以苗语谈话,然后取起卤前瓦罐,自己先喝了一口;朝张正林递去。
孟族长指着瓦罐,大声叫着,看他神情,显然是说“快些添酒”的意思。两个苗妇应了一声,由左首一个从矮几上取起瓦罐,躬而退。不多一会,只见她们每人手上各自捧着一个瓦罐走上,一齐放到几上,才行退去。
孟双双才美目睬,声说:“我爹问你,你能治得好我祖母的病么?”
这可不得了,孟双双走了,没人翻译,自然只有喝酒。白士英估计,这一个瓦罐,至少有三五斤酒、如果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下去,立时可以喝光。这酒,比剑河客栈里卖的茅台酒,还要厉害得多,但他无法推辞,只得又接过瓦罐,喝了一口。
白士英被孟双双拉着手,不由已随她急步奔入后院,后院当然要
孟族长大笑端起瓦罐,说:“喝酒喝酒。”
白士英:“她进去了。”话声甫落,孟双双已经一阵风般飞奔了出来,朝白士英招招手,“白哥哥,我娘请你进去哩。”一面回朝孟族长说了几句,孟族长只是点。
孟双双咳着:“白哥哥不用多问,是我娘先要看看你。”说完,也不当着她爹面前,伸手拉着白士英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