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双双沉:“他爹爹有这么了不起,他为什么还要改名白士英,到九里龙来呢?”
张正林耸耸肩:“这个在下就不知了。”
孟双双:“你说的都是实话?”
张正林:“在下怎敢欺骗公主?自然句句是实。”他说到这里,忽然神秘一笑,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压低声音,说,“孟公主若是不信,只要把这包药粉,放在他洗脸水中,立可分晓。”
孟双双并没有立时伸手去接,只是注意着张正林,问:“这是什么药粉?”
张正林忙:“公主但请放心,这可不是毒药。”
孟双双:“那是什么?”
张正林笑了笑:“这是洗容药。”
孟双双:“什么叫洗容药?”
张正林:“这是专洗易容药的一种药粉,只要放在脸水之中,让他洗一把脸,任何易容药粉,都可以洗去,恢复本来面貌。”
孟双双心一喜,挑着眉尖,问:“是真的,那我可以看到白哥哥的真面目了。”
张正林:“但公主千万不可说是在下说的。”
孟双双伸手接过小纸包,一面说:“我不会说的。”
张正林忽然轻轻叹息一声,“公主对白士英一往情深,但只怕是……”
孟双双躯一震,急着问:“只怕什么?”
张正林:“在下耽心的是他乃石盟主的令郎,只怕公主留不住他。”
第十六章 寒衣隧
中午,是孟族长夫妇替白士英接风。酒筵设在前面那宽敞的前厅里。说它是前厅,其实只是中间那间茅屋,族长会客的地方。厅上没有桌椅,中间放一张四方形矮几。几上放满了最的竹风最的鹿肉,最腴的山羊肉,和最鲜的竹鼠,还有用牛角装满了最香最醇的酒。
围着矮几,是一个美丽而柔的坐垫,宾主席地而坐。没有酒杯,但每个人面前都有盛酒的牛角。没有筷子,大家都得用手抓着吃。今天的丰要客人,是白士英,其次是张正林,由孟双双作陪,和他们一起坐了上首三位。左边是耐德,孟族长,和族长的两个侍妾。
右首是请来作陪的三个汉人,孟家寨重金礼聘来的武师,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个双目炯炯的秃老者是信天翁翁天信。第二个面色惨白,穿墨绿长袍的是绿袍判官司空晓。第三个脸色发青,个子短小的是天狗星钱起龙。这三人中,只有信天翁翁信天的名字,在江湖上很少听人说过。但他却坐在绿袍判官和天狗星的上首,如果不是他倚老卖老,定然有着使绿袍判官和天狗星佩服之。
白士英经过主人的介绍,对这三个汉人,自然特别注意,双手抱拳,连说:“久仰。”
信天翁呵呵笑:“白老弟是李药师的传人,医高明,老朽幸会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