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事也不多说,走在前面带路,穿过十字甬,左首间,就是七号房了,吴事开启铁门,当先直走入。石中英随着他后,进入铁门,果见孟双双倦屈着子,睡在石榻之上,当下举步走近石榻,掏出一颗解药,俯下去。
吴事眼看机不可失,蹑手蹑脚的悄悄朝外退出。石中英给孟双双喂下解药,一面问:“吴时,你这什么?”
吴事听到石中英的声音,心一惊,他本待悄悄退出,就阂铁门,把石中英关在石室之中,但此时显然来不及了,突然双足一点,箭一一般朝门外窜去。
他这一下,动作极为迅速,窜出石室,正待把铁门带上,那知目光一抬,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正好挡住了去路,这人来的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那不是乔装夏使者的石中英还有谁来?
吴事看得发炸,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两人相距不过三尺来远,一时那肯死心?形冲到,右手用力一掌,朝石中英口印去。“砰”,这一掌自然不偏不倚,击在石中英口之上。石中英浑似未觉,依然面微笑,若无其事,徐徐说:“你现在应该明白了,没有在下允许,你是走不了的。”吴事被自己的掌力,震得倒退一步,这一刹那,他惊得面无人色,呆若木鸡。
石室中,孟双双已经从石榻上翻坐起,口中咦:“我怎会在这里的呢?”
一跃下榻,目光一注,看到门口站着夏子清和吴事,不禁粉脸一变,一手叉腰,大声:“夏师傅,这是什么地方?”
她亲眼看到夏子清向玄衣女俯首自称“属下”,自然是贼党的人,但这回她认错了,眼前的夏子清,却是石中英。石中英迎着笑:“双双,我是来救你的。”
孟双双听到夏子清一开口,竟会是石中英的声音,心不禁一怔,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凝注着他,问:“你……究竟是谁?”
石中英:“在下自然是石中英了。”
孟双双脸上绽出惊喜之容,说:“你果然是白哥哥,你脸上易了容?”
石中英笑:“在下若非乔装夏子清,要想顺利进入禁室,只怕就没有这么容易呢。”
孟双双听他口音,已然确认他是石中英无疑,但她依然撒似的摆动了一下双肩,说:“我不,你把易容药洗去了给我瞧瞧,我才相信。”
石中英探手入怀,取出洗容药,涂在掌心,朝脸上一阵拭,脸上老皱纹、酒糟鼻,立时拭得干干净净,再一把撕下了花白胡子,登时成了一个玉面朱的英俊后生。吴事站在一旁,看的暗暗惊异。易容术,江湖上会的人不是没有,他惊异的是石中英不过弱冠少年,自己方才一掌,少说也有二十年功力,明明击在他的口,怎会一无所觉?难自己二十年苦功,白练了不成?
孟双双眼睛一亮,好像见到了亲人一般,喜得眼圈一红,说:“你果然是白哥哥。”她可不旁边还站着一个吴事,话声出口,突然双臂一张,躯朝石中英怀中扑了过来。
石中英俊脸不禁一红,慌忙双手一托,把她扶住,低声:“你快站好了,那边还有四位老前辈等着呢。”
孟双双问:“那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