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拾级而上。
石级尽,是一扇铁门,闷着一支铁闩,吴事启铁闩,打开铁门,一脚跨了出去。铁门外已可见到天上星辰,自然是地室的出口了。石中英走在吴事后,不疑有他已吴事也没说话,他一脚跨出铁门,但听“喀”的一声,形一沉,往地下落去,敢情门外有着一块翻板,他形一沉,石板就翻过来,等石中英走出,他早已没了影子。
石松龄微感意外,拈须:“他仆卧地上,那是伤的不轻了。”
石松龄并未跟入,只是站在门口、说:“这就奇了,不见丝毫拦截,也没人抵抗,可见在咱们未出地之前,已经发生了变故,不然,坐镇此地的独眼龙许傅经,也不会遇害了。”
石中英:“不,他仆卧地上,好像负了重伤。”
石松龄正容:“邓兄,咱们都是吞掌一派门,自许为替江糊主持正义的人,可不能像江湖黑中人一样,逞一时之快,出杀人放火的勾当来,就算乾坤教罪恶如山,与这座屋字何关?古人说得好:安得广厦数千间,尽庇天下寒士尽欢颜,兄弟觉得贼党已去,留得此屋,也可以为山中穷困居民聊蔽风雨,岂不胜过一炬?”
高翔生:“独眼龙许博经武功极高,他练的”黑龙爪“,是毒功和旁门功夫中最厉害的手法,很少人能接得下来、这会是什么人下的手呢…”
石中英:“孩儿进去看看。”
石中英早已晃亮火筒,照着独眼龙尸,详细看了一阵,对:“是被人点了死。”
弘善大师合掌:“阿弥陀佛
蓝纯青跟着走入,问:“他如何死的?”
石松龄一手拂须,徐徐说:“看来此地果然发生了极大变故,所有的人,也全已撤走了。”
石步神拳邓锡侯洪笑:“这里既然没有人了,这座贼巢,留着无用,不如把它烧了的好。”
石松龄:“小心暗算。”
右松龄听得大奇,天亮前后,是天色最黑的时候,自己日力,最多也只能看到两三丈远,这孩子居然能看到五六丈外的院子中间去?他脚下一停,低声问:“姓许的不是贼党派来镇守此地的副总巡主么?”
蓝纯青点:“能破”黑龙爪“的人,江湖上确然不多,因为它在武功之外,指爪间还蕴有奇毒,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得下来,咱们快到外面去瞧瞧。”一行人穿过屋字,赶到前厅,依然不见一人。
该教派副总巡主独眼龙许傅经统率四名巡主,坐镇干此,不但扼地形之险,而且在人手上、也极充足。再说,以独眼龙许傅经和四大巡主的武功,都可数得上一高手,何况今晚又有鬼影子夏子清在场,自己只来了一个人,他们守护有责,应该全力和自己拼博才对,何以会有这样轻而易举的让自己闯进地下石室,把人救出?
石松龄:“姓许的在那里?”
石松龄:“他伏在那里,大概还想截击咱们了。”
他说的也没错,这里确是“后院”。一行人是从东首墙间走出来的,院子并不太大,是面对厨房的一个小天井,此时灯火全熄,不闻一丝人声,好像是一座久无人住的空宅一般。石中英心暗暗觉得奇怪,这里是乾坤教总坛囚禁要犯的一秘窟,自然也是极为重要的地方。
石中英怒哼一声:“好个狡桧之徒。”他提气走了两步,地上石板,并无异样,吴事虽然逃走,但总算把众人领出了地窖。
正行之间,石中英瞥见左首小院阶前,躺卧着一个人。他内功湛,目光自极锐,此时虽然天色未明,双方相距还有五六丈远近,但还是看得相当清楚,此人黑袍白须,横卧地上,极似独眼龙许博经,口中不觉咦:“会是许傅经。”
石中英应:“是。”
大家出地之时,虽然有人伏在暗,出手拦截;但却似虚应故事,一接即退,何以独眼龙许博经和手下四大巡主,全不曾现,连许博经门下弟子也一个不见?他心中虽觉疑窦丛生,但却并未说出口来。一行人由六合剑石松龄为首,由后院穿行长廊,经过中院,依然不见有人拦击,甚至连一点人声,听不到。
石中英伸手一指:“就躺在院子里。”
石中英:“孩儿理会得。”说着举步跨进腰门,走近独眼龙边,独眼龙依然扑卧如,一动不动。石中英艺高胆大,不虞他有诈,缓缓俯下去,才发现独眼龙已经气绝多时,心更是惊诧,抬:“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