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德语,清水意识恍惚地想着,这次是个德国人啊。
今天会被谁带走呢?
酒保又陆陆续续端来几杯酒,清水来者不拒,通通喝了。
清水僵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转别。
清水低一声,敲了敲壳。好久不喝酒,这次算是栽了。
这一切都像慢动作,随着他转过,说话的人一点一点映入眼中。
厕所里传来阵阵水声,想来是对方正在洗澡。
各种酒在胃里混合发酵,夜晚才开始,空腹来的清水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
是谁都无所谓吧,反正都不是他。
看着像是一家情人酒店的房间,窗外边还能看见酒吧街,想来是对方图方便,就直接在酒吧街边上开了房。
心情正式沉到谷底,清水按按口,好像有点痛。
清水慢慢睁大了眼,随后慢慢转过。
“想去哪?”
――
清水放轻手脚,经过了厕所门口,正打算打开房门的时候,厕所门忽然从里面打开。
床柜放着一杯水,清水口干燥,伸手拿了一饮而尽。
清晨,清水张开眼,刺眼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痛,他赶忙又闭上眼缓了缓。
衣服子从门口一路散落到床边,床尾枕边还丢着几个被用过的安全套。
清水默数,这才感觉到后有点抽痛。
圆形大床正对着一整面的镜子,镜子里的他浑赤,上目光所见全是星星点点暗红色的吻痕,腰腹入眼全是青紫的指痕,屁在隐隐作痛,像是被人打了,左肩还有一个牙印。
夜色渐,酒吧里渐渐静了一些,音乐声还是震耳聋,但已经不如先前那般人声鼎沸了。清水眯着眼睛,看着吧台边上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他一人。
可今天却迟迟找不到合心意的。
还是来了,今天要把他带走的人。
嘴也有些痛麻,像是被人亲咬过,清水皱眉,喝酒果真误事。
清水托着腮靠在吧台上,眼神迷离,眼前全是灯红酒绿,人影晃动。
有人从后面轻轻勾着他的肩膀,在他肩颈嗅闻着。
是手冢。
回不去了。
对方在他脖子上吻着,一边问了句什么话,清水没听清,也不在意,只是放松了,往对方上靠去。
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
清水苦笑,这人倒是生猛。
又缓了一阵,清水才睁眼看了看的环境。
清水一点也不想见自己一夜情的对象,他忍着上的酸痛捡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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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而来的是宿醉的痛,脑仁像是被单独拎出来在阳光下暴晒风干,现在缩成了一团抽痛着。
先映入眼帘的是宽阔的肩,紧实的肌,口还是水珠往下,随后是茶色的发,发尾还在滴水,然后是那常常被镜片遮挡住的凤眼,那双眼在看他的时候总是温柔溺的,但现在,那眼里是他有些陌生的冷意。
一,二,三,四。
对方揽着他的腰,说:“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清水沉默了几秒,心里泛起酸涩的无力感,真的回到过去的生活了,那一点偷来的温情被自己亲手掐断了。
只要有人来搭讪,他挑挑拣拣觉得还行的,就直接到厕所办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