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嘿嘿”傻乐,心:庄青楠和学校里那些古板无趣的老师可不一样。
这会儿,他还不知,他给自己家揽了个多大的麻烦。
林昭殷勤地递上拖鞋,眼巴巴地问:“爸,素华姑父是怎么说的?答应了没?”
林昭在家里等消息的时候,真可谓“望眼穿”。
不知为什么,他不太想叫庄青楠“姐姐”。
他同手同脚地走进卧室,立刻蹦到床上,来了个漂亮利落的侧空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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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吐吐,等郑佩英离开,谄笑着对林鸿文说:“爸,咱家猪圈是不是要扩建啊?您把活给广泉叔干,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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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听你的。”林鸿文从客厅的柜子里拿出两瓶珍藏的陈酒,又翻出两条好烟,“我去广泉家商量商量。”
郑佩英惊异地说:“阿昭,你又发什么疯?你们老师家访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勤快。”
他又是扫地,又是玻璃,把茶几上堆的杂物一脑儿扫进收纳箱,嫌弃窗帘不干净,到窗台上,伸长了胳膊拆上的吊环。
林鸿文皱了皱眉:“行是行,不过,广泉干活有点儿虎……”
二人走进屋里,林鸿文拿起笔记翻看了几页,职业病发作,赞不绝口:“这是谁整理的?字写得真漂亮,解题思路也清晰,还有这个解法,我记得这是高中才讲的知识点吧……”
儿子知用功,是求也求不来的事,林鸿文和郑佩英十分上心,通过亲戚打听庄老五一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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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地看向爸妈,问:“爸,妈,你们怎么在这儿?”
“您看着点儿不就行了吗?”林昭心里一向憋不住事,被全家上下惯得更是想要什么就一刻都不能等,“广泉叔的妹妹一家刚从洪区过来投奔他,我看姑姑姑父都是老实人,日子过得怪不容易的,咱们能帮一把是一把呗。”
郑佩英更关心儿子的,说:“你知上进是好事,但是哪有一口吃成个胖子的?不填饱肚子哪有力气学习?我去给你煮个银耳羹当夜宵。说你多少遍了?少吃点儿糖,牙再好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平时油瓶倒了都懒得扶的人,在屋里屋外跑了足有上百趟。
林昭眼睛一亮,强忍着没有在父母面前失态。
得知庄青楠在原来学校的成绩是一等一的好,中考卷子也答得接近满分,郑佩英自然高看她一眼,慎重地和林鸿文商量:“补习费可不能亏了人家,依我看,就按市里大学生家教的价格来,额外一顿午饭,暑假结束的时候,再送她一套像样的学习文,老林,你觉得怎么样?”
林鸿文故作严肃,保持沉默,直到儿子急得跟火烧屁一样上蹿下,儒雅的脸上才出笑意:“答应了,庄家的姑娘明天一早就过来。”
见林鸿文有些动容,他了嘴,终于说到庄青楠上:“而且,这笔记是我从他们女儿那里借来的,那个……那个姐姐上升高一,学习特别厉害。爸,您能不能跟素华姑姑家商量商量,把她请过来给我补课?”
一直等到晚上,林鸿文终于穿过夜色走进家门。
不等郑佩英和林鸿文解释,他便抬手晃了晃庄青楠的笔记,诉苦:“你们来得正好,我问问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生得这么笨?这真的是初二的数学题吗?我怎么连答案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