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山车终于缓缓停下。

        林昭和庄青楠心有余悸，两只手依然紧紧牵在一起。

        车上的乘客陆续离场，林昭偷偷低tou看了一眼，见庄青楠的手又小又白，和自己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她的手指严丝合feng地卡进他的指feng，被他焐得温热，联结chu1渗出黏腻的汗水，变得越来越chaoshi。

        “我们……我们下去吧？”林昭强迫自己松开庄青楠，率先tiao下去，脸色还有些发白，“太吓人了，下次倒给我钱，我都不坐。”

        庄青楠的表情有些异样。

        她不安地抬tou望向林昭，明明羞于启齿，却不得不向他求助：“阿昭，我好像……好像来那个了……”

        林昭反应了足有一分钟，才联系贫瘠的生理知识，吃力地zuo完阅读理解。

        “哪、哪个？是那个吗？”他跟打哑谜似的，对着庄青楠比划了两下，见她窘迫地点tou，慌得又是挠tou又是搓胳膊，“我知dao了！你先找个地方坐着，我去给你买那个！”

        前后两个“那个”的意思不同，好在两个人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沟通并无障碍。

        庄青楠不好意思地站起shen，庆幸今天穿的是深色ku子，没lou什么痕迹，红着脸说：“麻烦你了，阿昭。”

        林昭nang中羞涩，为了省钱，跟游乐园的guan理员好说歹说，获得通rong，跑到外面的小超市。

        他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卫生巾，被各种各样的陌生名词砸晕，分不清“日用”、“夜用”、“护垫”、“加长款”的区别。

        理货员一朝他这边走，他就紧张地转过shen，故作专注地盯着花花绿绿的零食。

        他还没有长大，不够成熟，不够镇定，潜意识里觉得购买女xing用品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像zuo贼一样，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目的。

        等理货员离开，林昭回忆着郑佩英用过的品牌，本着“买贵不买便宜”的原则，抓起一包加长款的卫生巾，用T恤下摆挡着，红着脸低着tou，来到收银台前结账。

        收银员扫描商品码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冒冒失失地说：“稍等一下！”

        他冲到调料区，挑了袋红糖。

        在物质生活并不充足的地方，红糖几乎是走亲戚送礼的ying通货――小孩子当糖吃；病人益气补血；产后恢复元气……实用又便宜。

        林昭付过账，四十块钱午餐费用只剩二十二块八。

        他紧皱眉tou，稚气未脱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同一时间，庄青楠安安静静地坐在休息椅上等林昭。

        她长期营养不良，十四岁才来初chao，每回都难受得厉害，这次也不例外，被大太阳晒着，还是冷得直打哆嗦，小腹一抽一抽地疼。

        她有点后悔。

        刚才应该跟林昭说得清楚些，让他买卷卫生纸凑合凑合的。

        她从没用过卫生巾。

        林素华告诉她，把卫生纸叠得厚厚的，垫在内ku里就可以了，没必要浪费那个钱。

        虽然她每回换卫生纸的时候，都要避开女同学，还经常弄到ku子上，惹人笑话，可她已经能够平静地接受现实。

        林昭不会乱花钱吧？

        再这样下去，她欠他的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正胡思乱想着，林昭满tou大汗地跑到跟前。

        他把黑色塑料袋sai给她，又变戏法似的从T恤里掏出一袋红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