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家门口,看见墙角蹲着一个人,不太确定地叫:“阿昭?”
还没等庄青楠反应过来,他就松开手,递给她一个沉甸甸的袋子:“等我走了再看。”
庄青楠不明所以,跟他摆了摆手。
林昭被郑佩英骂得脸色发白,却坚信自己没错,咬咬牙说:“妈,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而且,我是用来办正事,办好事的,绝不会胡乱挥霍。您要是不愿意,我给您二位打张欠条,以后连本带息一起还上……”
她顿了顿,拿丢猪的事敲打儿子:“再说,他的心眼坏得没边儿,你跟他搅和在一起,绝对没什么好下场。林昭,各人有各人的命,青楠得认,你也得认,这些钱是我和你爸累死累活赚回来的,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这事没得商量。”
他踢了林昭一脚,给儿子台阶下:“阿昭,赶紧给你妈认错,让你妈消消气!”
起双手,出投降的样子,赔笑:“阿英,我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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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杯有单独的勺子,酥脆的小馒陷在泥土一样的巧克力酱里,像失去光泽的星球。
“我对青楠没意见,对她爸妈有意见。”她打开天窗说亮话,态度强,毫无缓和余地,“老话说‘救急不救穷’,庄老五那样的氓无赖,粘上就甩不掉,你满足他一回,还会有第二回、第三回……有多少钱也不够填他们家的无底。”
两天后的黄昏,庄青楠搭乘同乡的车回家收拾屋子,准备接庄保荣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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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呆地望着父母,林鸿文从手心拽走钞票时,五指下意识痉挛了几下,心口跟着空了一大块。
他步履匆匆地往大路上走,一边走一边回冲她招手,目光长长久久地停留在她的上。
“阿昭,有事吗?”庄青楠连着许多天没有睡过整觉,困得一沾枕就能昏过去,还是强打起神和林昭说话,“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郑佩英气得浑哆嗦,恨不得把儿子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浆糊还是水。
“我没什么事,就是想过来见你一面。”林昭挤出个笑脸,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勇气,僭越地俯下,轻轻抱了她一下。
林昭眼底的光变得黯淡。
等林昭消失在视线中,她打开袋子,看到里面装着一千块钱,除此之外,还有一大包星球杯、两盒饼干、几瓶黄桃罐。
林昭把手里的人民币得皱皱巴巴,忍不住回嘴:“我不是菩萨,也没有菩萨那么好的心,我只想让青楠赶快回去上学……”
“什么正事?什么好事?给庄老五看病吗?你知不知他那两条是怎么断的?”郑佩英忍无可忍,话说得越来越重,“他心术不正,自作自受,有什么好帮的?你什么时候变成活菩萨了?”
他单膝跪地,抬看向郑佩英,表情有些不理解:“妈,您之前不是喜欢青楠的吗?为什么现在这么狠心?青楠没有得罪过您吧?”
当天晚上,林昭没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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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父母留了封信,说是要到外面打工赚钱,就这么突然地离家出走。
林昭站起,脸颊好像瘦了些,衬得个更高,肩膀更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