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楠从阳台走进屋里，看清林昭的样子，笑着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脸。

        郑佩英千叮咛万嘱咐：“在那边好好听青楠的话，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多问问她肯定没错！”

        午后，林昭往嘴里了好几个冰镇过的蒟蒻果冻，没有往下咽，两腮鼓得像青蛙。

        林昭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还是觉得后心一凉。

        林昭挂断电话，心有余悸地扑过去抱住庄青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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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海不善言辞，接通电话，沉默了半天，终于憋出两个字：“谢谢。”

        庄青楠错开水果刀的刀刃，避免划伤他。

        “耗子在里面算个小目，该不会判刑吧？”林昭扭看向庄青楠，“青楠，你知吗？”

        他梦都想带着她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学校园，享受羡慕的目光。

        通话终于结束。

        林昭呆了一秒，高兴地起来，凑到手机跟前大声说：“等着，我给你拿！”

院，介绍赵大姐过去护工。

        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却像已经交了千言万语。

        最终，林昭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话：“青楠，明天开学，你能送我去学校报到吗？”

        “放心吧，我知！”林昭看见手机弹出一个来电显示的页面，急着结束谈话，“妈，先不说了，大海给我打电话！”

        “青楠，你们都好厉害。”林昭一不留神说出心里话，“你也好，那些学姐也好，那个……那个姓陆的也好，都很有本事，只有我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

        他顿了顿，说：“我了这么件大好事，肯定会有好报的吧？”

        没过两天，郑佩英跟林昭视频的时候，带来耗子的消息。

        护工比理货员辛苦，不过，收入相当可观。

        林昭歪着脑袋想了想，羞涩地笑：“也对。”

        “青楠说的没错，他们那个什么生物科技公司，就是搞传销的，最近被人举报，从领导到员工全都抓进去了。”她看见庄青楠坐在不远削苹果，高兴得眉开眼笑，“他妈哭得死去活来，他姑姑带着一大帮亲戚坐在他们家门口要她两个儿子，买过美智粉的人闹着让他们家退钱，热闹得不像话。”

        庄青楠着清凉甘甜的果冻，和林昭并肩坐在床上，被空调的凉风得昏昏睡。

        林昭觉得一憋在心里的气随着他的话彻底消散，大大咧咧地：“都是兄弟，客气什么？”

        林海闷闷地答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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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青楠把果冻咽进咙，跟着勾起角：“肯定会的。”

        要不是庄青楠，他真有可能被耗子忽悠，走上不归路。

        电话那边的陆和光卡了一下壳。

        陆和光一逮着机会就聊个没完，从赵大姐说到实验项目，又提起一年一度的迎新晚会，邀请她和他一起担当主持人。

        她先是蓄地提醒赵大姐，让对方改掉偷偷摸摸的小病，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紧接着，又向陆和光谢。

        庄青楠犹豫片刻，望着林昭期待的眼神，慢慢点了点。

        他气鼓鼓地听着庄青楠在阳台打电话。

        他想起和耗子十几年的情分，多少有些难过，低声说：“等耗子的判决下来，打听打听关在哪个监狱，咱们过去看看他。”

        “阿昭，我也想吃果冻。”她没捂话筒，大大方方地说。

        他可没她独立。

        郑佩英和林昭一阵唏嘘。

        庄青楠切了一块苹果递给他，回答：“得看情节严不严重，轻的话判个两三年，重的话十年八年都有可能。”

        “你怎么会这么想？”庄青楠不赞同地看向他，“如果不是你，赵大姐一家早就没了，哪里还有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