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不懂见好就收的理，跟着郑佩英挤进厨房，洗干净手，帮她搅饺子馅，半真半假地说：“妈，您不知青楠对我有多好，我们……我们不是住在一起吗？她每天都给我饭，帮我洗衣服，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学校一放假，庄青楠骤然轻松起来，除了在培训机构讲课，其余的时间全都泡在实验室。

        糟糕，馅了。

        “这还不简单？我打电话让我妈往冰箱里冻几块。”林昭油盐不进，“你别再劝我了，就这么定了。”

        郑佩英对林昭的话半信半疑，却没有拆穿。

        “你在家的时间会不会太短了？”庄青楠不好把反对的话说得太明显，只能好声好气地哄着他，“不回去看杀年猪了吗？我还想让你留几块好一点的五花肉，过完年带过来呢，超市买的肉没有老家的好吃。”

        林昭一边忙活，一边和她说起过年的安排：“我打算坐腊月二十九的火车回去，正月初六回来，这样的话，咱们只需要分开一个星期。”

        “青楠，我很快就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他依依不舍地抱紧庄青楠，把她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小朋友。

        他的眼角余光看到郑佩英拿出面盆，连忙提起面粉袋，往里倒面粉。

        林鸿文开车到车站接他，看见儿子上崭新的羽绒服和牛仔，出笑容：“在北京读书就是不一样，知穿衣打扮了，越来越像大人了。”

        他撞上郑佩英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咯噔”一声。

        她望着林昭眼底倒映的火光，小声唱着生日快乐歌，陪他进入十九岁。

        郑佩英指了指他手边的热水壶，吩咐：“开壶热水，帮我和面。”

        林昭不好意思地挠了挠，替庄青楠说好话：“青楠给我挑的，她的眼光一向比我好。”

        不一会儿，糕店把她提前订好的生日糕送了过来，服务员也端来火焰冰淇淋，淋上食用油和白兰地，烧出炽热的火焰。

        包括陆和光在内的师兄们陆续离校，能用的人只剩她一个，谷教授布置了几个超出她能力范围的课题，让她自己琢磨琢磨，同时开放了实验设备的自由使用权。

        郑佩英见林昭拌饺子馅的动作熟练至极，还知往里面加花椒水，心中犯疑，脸上却不显，和和气气地说：“是吗？那你可得心疼点儿青楠，别让她累坏了。”

        林昭回家之前，买了很多庄青楠爱吃的水果，又照着网上的教程，了二十一份不重样的早餐、午餐和晚餐，在保鲜盒上贴好便利贴，把冰箱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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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起衣在上比了比，对林鸿文笑：“确实好看，闺女就是比儿子贴心。”

        到了家里，林昭生怕父母对庄青楠有意见，不遗余力地帮她打掩护，甚至有些用力过猛：“青楠也想回来，可她们导师太重她了，死活不肯放人，她送我去火车站的时候，想家想得都哭了……”

        林昭提着大包小包，在路上奔波了几个小时，回到熟悉的铜山镇。

        林昭奇怪地：“不对啊，妈，和饺子得用凉水，用热水不把面死了吗？”

        庄青楠没办法，只能妥协。

        庄青楠失笑，轻轻搂住他的腰：“放心吧，路上注意安全，记得替我跟叔叔阿姨问好。”

下来，到自己手上。

        庄青楠如饥似渴地收着知识，全心地投入进去，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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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她拍了拍林昭的肩膀：“阿昭，路上累坏了吧？赶紧休息会儿，妈给你包饺子吃。”

        接着，他打开行李箱，一件一件往外拿东西：“妈，这是青楠给您买的衣，您试试合不合？爸，您不是说颈椎不舒服吗？这是青楠送您的颈椎按摩，就电视上经常广告的那个牌子，可贵了……这是给外公外婆和爷爷的营养品，给堂姐表妹的香水……”

        林昭“嘿嘿”笑了两声，越编越嘚瑟：“我知，不过，她是我未婚妻，对我好点儿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