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见她伶牙俐齿,有理有据,把自己驳斥得哑口无言,他恼羞成怒,抓起论文撕成碎片,指着门口:“你给我出去!”
她站在门边扭过,脊背得笔直,表情凛然,不卑不亢:“我知今天跟教授闹得这么僵,别说读研,就连本科毕业都有难度。不过,我不认为自己像您说的那么无能,而且,我怀疑您和那两位学生有利益勾结。谷教授,既然您不想和我谈下去,我只能通过合法手段保护自己的权益。”
“不脏。”庄青楠环住他的肩膀,借清清爽爽的气味治愈心中的创伤。
庄青楠连夜整理证据,准备向学院领导举报谷天华“学术不端”。
她忍住向林昭倾诉心事的想法,只在他的T恤上留下两滴眼泪。
“还有,您觉得这种水平的实验不上档次,SCI期刊却一字未改,直接发表,是SCI的门槛越来越低了吗?还是您的水平越来越高?教授,真不好意思,我的眼子确实很浅,看不到您说的未来,只知关注眼前的利益,只想给自己讨一个公。”
庄青楠见谷天华没有和她平等对话的意思,不哭也不闹,抬脚往外走。
她大步星地穿过走廊,走向她和林昭的小窝。
她太了解他的行事风格,知如果告诉他,他大概会跑到校园里大吵大闹,或者纠结几个社会闲散人员,把谷天华堵在巷子里暴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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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打算独自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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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正盘坐在床上刮彩票,嘴里叼着一支梅心棒。
庄青楠出吃了一半的棒棒糖,到口中,被酸酸涩涩的话梅激得打了个哆嗦。
天还没亮,陆和光就打来电话,单刀直入地:“青楠,关于那篇论文的事,你先别冲动,我们见面好好聊聊。无论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歧视,你们女孩子就是容易犯眼子浅的病,不知以大局为重。”
谷天华之所以对庄青楠下手,一是看重她的研究成果,二是觉得她家境普通,格文静,翻不出什么大浪。
她看着已经写好的邮件,鼠标停在“发送”键上,犹豫两秒,答应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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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气愤,脸上的表情越沉着,声音冷得像冰:“我很感谢教授对我的栽培,论文上的一作写的本来就是教授的名字,只是想要一个二作,我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您说我的只是执行工作,那从未出现在实验室、今年才拜在您门下的于陈等人又对这个课题了什么贡献呢?我想不明白,希望您能给我答疑解惑。”
林昭想到上面沾着他的口水,俊脸发红,小声咕哝:“干嘛吃我的糖,多脏啊?我再给你拿支新的……”
谷天华难以置信地瞪着庄青楠,气得浑发抖:“你要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庄青楠,你给我站住!我警告你,不要不自量力,以卵击石!”
庄青楠听着谷天华把她的努力说得一文不值,终于看清他貌岸然的真面目。
庄青楠打量着曾经无比热爱的实验楼,觉得这里每一个角落、每一隙都充满污秽,脏得令人难以忍受。
那些方法解决不了本矛盾,还会给他带来麻烦。
庄青楠知,陆和光是受谷天华所托,过来说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