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楠摇了摇：“不是。”

        陆和光眼底的笑意加深，又问：“你现在不讨厌我，把我当成朋友，对吗？”

陆和光把价值不菲的黑松巧克力送给庄青楠：“一点儿小礼物，不要跟我客气。”

        “谢谢师兄。”庄青楠没有扭，大大方方地接过，“师兄怎么有时间过来？有公事要理吗？”

        至少，他帮过她的忙，也教给她许多待人接物的技巧，算是她的贵人。

        “青楠，我觉得我们可以直接一点。”陆和光正襟危坐，为自己的长篇大论总结，“你愿意当我的灵魂伴侣，和我一起走到令人仰望的高度，成为学术界人人称羡的模范夫妻吗？”

        陆和光往庄青楠面前的碟子里夹了几片生鱼片，给她分析嫁给自己能够吃到多少红利：“你知我的秘密，我也比较了解你，我们又师出同门，有很多共同话题，永远不必担心冷场；我家里的情况，你应该心中有数，我爸妈非常支持我和高学历的女孩子交往，只要你点，他们一定乐意提供助力，帮你在事业上更进一步；当然……”

        她要像十六岁那年和林昭订婚一样，再次出卖自己吗？

        “没有，我专程来看你。”陆和光点了两份牛排、两只帝王蟹和一大份海鲜拼盘，十指交叉，手肘撑在桌上，出和煦的笑容，“在这边还适应吗？有没有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庄青楠望着面前的生鱼片，陷入挣扎之中。

        庄青楠听到林昭的名字，条件反地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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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交易就是交易。

        “你先别急着答复我，听我说完。”陆和光在飞机上打过腹稿，侃侃而谈，言辞利，“我知你对我的第一印象不好，也承认我刚开始接近你的时候别有目的。不过，咱们相了整整四年，一起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也算对彼此知知底。你说句实话，你觉得我是个坏人吗？”

        庄青楠喝了几口柠檬水，了干渴的咙，答：“谢谢师兄关心，我在这边一切都好。”

        他虽然经常在灰色地带徘徊，却没过伤天害理的事。

        他顿了顿，假装轻描淡写地：“你留学期间的所有费用，理应由我承担。你这么聪明，这么有天赋，将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打工上，太屈才了。”

        陆和光把这场谈话的本质巧妙又小心地隐藏起来，给它套上一层又一层漂亮的礼物盒，合各种重量级的砝码，千方百计地诱惑她，游说她。

        “那么，我们已经备一定的感情基础，胜过大多数因利益而联姻的夫妻。”

        “青楠，如今不比以前，见一面没那么方便，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陆和光单刀直入，兵行险着，“你已经和林昭断干净了，对吧？既然你我现在都是单状态，我想郑重地请求你，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庄青楠犹豫片刻，答：“对。”

        无论陆和光的话语多么动听，庄青楠还是清醒地意识到，她再度站在岔路口，即将出改变人生的重要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