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叫哥哥来侍寝。”
“你!”说话间这丫双手出了水面,溅起了点点涟漪。
小姐眉舒展,转腰摆臂,瞧了瞧衣袖“不然这一天,可就太闷了。”
“今儿是什么书?”
“是。”
直到沐浴梳洗完毕,云雀为小姐穿好最后一件袖衫,小姐才缓缓开口:“杜先生来之前,摆一局‘源翻浪’。”
“主人喜欢就好。”
“睡吧……睡醒就好了……”
“在。”
“秦将军议事,他不议事?”
还是不舒服……”
“嗯?”
云雀后四位丫听罢便窃笑着低下了,只有云雀仍双目低垂,瞳若蒙尘,像是怀着千斤的心事,久久伫立在原地。
“一对儿美人儿。”小姐懒洋洋的答复“不太机灵。”
“秦将军昨儿被宣今儿入朝议事,原定的骑改了习棋。”
云雀轻轻笑“只是给主人记事,杜先生该不该去议事,不懂的。”
小姐缓缓睁眼,打量着为自己净足的二人,右一人嗔怒,左一人藏笑,小姐看过便缓缓阖眼,眉间笑意,在温水中静静的享受着众人的抚摩。
小姐行出房门,回首见几位侍女原地垂手侍立,一片恭敬,畅意笑:“云雀。”
“棋……杜先生?”
“这铁疙瘩……凉……”
“下午呢?”
主人说话,几个丫便识趣的不再打闹,言语间,只有水动的声音。
“别瞎说,景泰公子着呢,不脱层能上小姐的床?那脚的卵比你的脸都干净!”另一双纤长双手的主人说,浴盆下方另一侧,另一位丫洗着小姐另一只脚。
“云雀。”这为首的丫名唤云雀,领其余四人负责小姐每日的晨沐。
小姐浸入浴盆,蒸腾的雾气弥漫在房中,屋外景泰正背而立,屋里是小姐的五个梳洗丫。
………………
“嗯……”梧枝的声音已弱不可闻,沉沉睡去。
补药早已吊干了梧枝那蒸人的火气,再加之被光着子渗了一夜,现下别说为小姐脚,就是下的把儿笼也捂不热了。玉簪缓缓解开了梧枝下荷包的系绳,褪下荷包,平展放入枕下,用手轻轻捂住了梧枝冰凉的把儿笼。
“记住了。”
“好了!”浴盆上首,一位清逸女子缓缓说,她此时正娴熟的点按着小姐的眉梢,指尖出薄荷油清冽的香气。
“是《楚辞集注辩证》和《伊洛渊源录》。”
小姐黛眉微蹙,若有所思,久久不语。
“这么些年了,你们有看上眼的小就告诉我,赏你们,都别太闷了。”小姐说着话,在景泰为首的一众仆的簇拥下越走越远。
“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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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昨儿新来的小怎么样?”按少女缓缓说,似是询问,又似是无心闲谈。
“睡吧……我给你着……”
“小姐你也真是,让那臭东西碰你的脚!”一双小巧纤细的手正在浴盆下方搓洗着小姐的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