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桢欢侧对赵江昌说：“林香雪，我朋友。开学罩着点儿。”

        被点到名字，赵江昌动作慢下来，却没停，左耳的银色耳钉折着彩灯的光，冲小雪点个。上下打量着小雪，像是在确认这女孩儿有没有料。

        “不用。他得正好。”

        赵江昌还没开口，就被后挤过来的男生拉走了。

        小雪记得公园深有个游乐场，游乐场边的树林里置了几个秋千。刚上高一那会儿，有时候还来这边秋千。直指秋千的方向说：

        场子彩灯转，音乐震耳聋。小雪在人群中穿行，找到汪桢欢。

        还好，他不是个善于坚持的人。如果秦峰真拿出那种追不到小雪誓不罢休的势，小雪反而更为难。

        汪桢欢停下来，拉着小雪走出舞池，来到吧台。

        “他俩人也来了？”

江昌想抓住暑假的尾巴，好好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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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吉托。给她来杯苏打水。”知小雪不喝酒，汪桢欢替她要了一杯水。

        小雪问完，抬眼扫视酒吧。刚才没注意看，现在看见秦峰正和一个女孩儿贴面热舞。罗楠生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出现在小雪视线里，与小雪对视到，就往这边走过来。

        酒吧里的吵嚷声被隔绝在木门之后。小雪抬眼望去才发现，酒吧后面竟然是公园后门。

        “你朋友真多。”小雪回看了一眼场子里拥挤的人群。

        时间并不算晚，可是自公园后门这边的酒吧开业以后，公园里散步的人早早就撤了。撤得晚了，会撞见从酒吧里出来打野战的年轻人。

        “不认识我？”小雪不明白罗楠生为什么用探究的眼神看自己。

        罗楠生看小雪对这种聚会并不热心，提议：“要不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会儿？”

        “我去把秦峰叫过来？”

        “一起喝过酒或者吃过饭而已。我要多认识人，才能有工作不是嘛？朋友嘛，也就我们四个。”

        “去里面走走？”罗楠生提议。

        “阿生你陪小雪，我去把秦峰边那个贱人赶走。”汪桢欢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干，转下场。

        小雪出门前随意穿了件紧牛仔，一间宽松T恤。素着一张脸，涂了釉就出门了。

        小雪过来的时候，汪桢欢和罗楠生秦峰已经混在人群里跟着摇起来了。

        “去那边好不好？”

        “小雪――”汪桢欢在两个年轻男子的夹持下扭得特别欢，扯着嗓子给小雪介绍她左边的大男孩儿：“赵江昌，认识一下喽，开学就是你学长。T大的，开学读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