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話呢,奧菲爾。」
奧菲爾的淚彷彿受到刺激,眼匡泛紅,盈滿眼淚。他呼急促,跟接吻時的缺氧不同,吻使呼被掠奪,但也被另一種氣息充盈,現在的缺氧卻似氣被勒緊限制,他張口用力的息,仍舊無法為肺供給更多的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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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聽到埃德蒙輕笑的聲音——「既然喜歡,為什麼還藏了這種東西呢?」
那雙碧綠的眸子像是獵食者的雙眼,死死的看著他,捕捉著他的慌亂、不安、心虛,埃德蒙的手舉著一個靛藍色的玻璃瓶,上頭貼著牛紙作的標籤,標明著藥的作用:安眠、寧神。
碎成一地的玻璃片反著些微的燭光,藥散在地面,滲入地毯,那是從遙遠的東方千里迢迢的運來,價值高昂,被用來鋪在整個房間的地上。如今卻被那藥污染,散發著一沉悶的怪味。
似是一驚雷劈中軀,奧菲爾瞬間僵,臉上迷亂的神情消失得一乾二淨,埃德蒙早已起,離開了擁抱範圍,奧菲爾的手抓了個空,只能慌張的拽著自己的睡衣,掌心出了薄薄的汗。
埃德蒙沒有像往常一樣抱著他,一下一下地給奧菲爾順氣,他打開放置花瓶的檜木櫃,從裡頭拿出一瓶紅酒。奧菲爾不喜歡酒,這是埃德蒙自己準備的。
奧菲爾混亂思考,沒注意到埃德蒙正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這、這只是之前,艾梅特神父開給我安眠的,沒事的、沒事的,埃德蒙。」
奧菲爾跪坐在地上,呼紊亂,雙眼失神,腦中不停的反覆方才的畫面——藥瓶怎麼會被找到,他明明已經很快地將它壓在枕頭下了。而那時高舉藥瓶的埃德蒙,用一種很平靜的眼神望著自己,像是大西洋假裝風平浪靜的海面,也讓他想到詩歌中殉情的愛人,他清楚藥瓶裡裝的本不是什麼安眠藥??
像是開剛剛的藥瓶一般,埃德蒙以同樣的手法撬開酒瓶上的軟木,房中紅酒香混著藥劑味,雜進本來清新的空氣。
奧菲爾瞥開視線,不敢去看埃德蒙的微笑——他知埃德蒙現在,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氣。
稍稍喚回了奧菲爾的理智,這次他帶上了一絲羞赧地回答:「??也、也喜歡。」
奧菲爾嘗試安撫他,卻沒有想到埃德蒙打開封在瓶口的軟木,眼神深沉,語氣冰冷:「是嗎?那我旅途舟車勞頓,睡眠品質也不太好,不介意我也用一些藥吧?」
瓶中搖晃的體刺痛著奧菲爾的神經,他慌亂起,離開那個能帶給他安全感的位置,溫的毯還纏在上,但他顧不上那麼多——奧菲爾一把奪過那個藥瓶摔在地上。